这时阿赞宋林说:“也有我的份。”我们都看着他,阿赞宋林一向沉默寡言,平时很少说话,但只要说了就是比较重要的。这五个字要表达的意思很明确,就是说这件事如果真的闹大,他也有责任,不会退缩。我还挺感激,没想到这些修黑法的阿赞师傅居然也有情有意,同时对他与黄诚信过去的关系更加好奇。
“鬼王总共有四个徒弟,除了彭马和阿赞布丹之外,就是大徒弟邱老师和二徒弟阿赞JOKE了,这两位似乎平时很少在泰国露面?”我问。
高雄说:“阿赞JOKE是菲律宾人,生性懒散,大多数只在菲律宾各岛承接生意,不怎么来泰国;而那个中国人邱老师,听说至少有七八年没人见过了,是死是活,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特别神秘的一个人。”
黄诚信问道:“喇个槟城鬼王会不会亲自到泰国来,找我们的晦气?”高雄摇摇头说不会,他极少离开西马来半岛,似乎是仇家太多,怕人生地不熟遇到麻烦。我松了口气,说那就好,最好是阿泰那三个家伙从此老老实实地躲起来,时间一长也就没人关注这事了。
吃完早饭,黄诚信把阿赞宋林送到车站,高雄也送阿赞布丹回自己的住所。我从来没经历过这种黑衣阿赞争斗死在我面前的事,心里发虚。上次遇到尸体还是那个沈阳太清宫风水堂的郭大师,车祸死得死惨,而昨晚彭马的尸体虽然很完整,但那张五官扭曲的脸,闭上眼似乎就能看到。我挺害怕的,就提出想回沈阳避避风头。高雄让我尽快回去,没大事暂时不要来泰国。我也嘱咐他最近多留意各种消息,出行的时候注意安全。
托黄诚信帮我订过票,我就从曼谷飞回北京,转机到沈阳。在飞机上我迷迷糊糊睡着还做了个梦,梦到我回家时是半夜,推门进去,来到自己卧室打开灯,就看到彭马躺在地上,身体扭曲,脸上五官全在流血。然后我人把我推进卧室,将门反锁,我一害怕就醒了,发现身上都是冷汗。
乘出租车回家,好在屋里并没有什么彭马的尸体,而是老爸老妈早就准备好的一桌饭菜,几乎每个菜都是我最爱吃的。姐姐和姐夫也在,坐下就开吃,心想哪也没有家里好,平时总觉得曼谷是人间天堂,但回到家才能感觉到亲情。
休息几天,我身体才慢慢恢复,那种被降头香影响的症状消失了。静下心来,上网继续大规模整理发贴和回复与私信。很多网友直接在回复和私信中留下电话号码或QQ号,我就直接拨打过去,行不行再说。就这样边整理边打电话、电脑加人发信息,整整忙活了一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