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帮着摘菜洗菜也行啊,大顺仍然摇头,说我哪是做这个的料,男人得做大事,能下厨房去洗菜摘菜吗。我心想洗菜你都做不好,还谈什么大事。我惦记着那点儿钱,就说我出去帮忙,你就在这儿坐着吧。
我生怕大顺再跟出来,或者拉着我不让,没想到他说:“那多不好意思啊,你是客人呐!”听他的话茬是没什么意见,我连忙说没事,以后要是租在这里就是邻居,免不了经常来打扰。没等大顺回答,我就出去了。来到厨房说要帮龚大妈做饭,那边龚大爷走过来,边用眼睛盯着儿子的卧室门,一边手扶墙,又抬起右脚。我心想这老头是什么毛病,非要在我面前脱鞋?却看到龚大爷脱下编织的毛拖鞋,拿出鞋垫,里面露出一叠人民币来。他把钱递给我,低声让我快收起来。我这才明白过味,连忙收进皮包。又假装上厕所,在里面数了两遍,三千五没错。
这下我心里轻松多了,钱已经到手,还有什么后顾之忧?迈着轻快的步伐进厨房帮龚大妈忙活。两捆青菜、几条小黄花鱼、一小块猪肉,还有两瓶啤酒。材料看起来量不大,四个人吃恐怕够呛。我在心里嘟哝着,很快就帮龚大妈收拾干净。她手法很快,没多久四个菜弄好上桌,龚大爷早就把饭盛出来,摆好了碗筷,大顺似乎已经闻到气味,早早出来落坐。
龚大爷帮着把啤酒打开,给我和大顺各倒一杯,我说:“大爷,你也喝啊。”龚大爷用眼睛看着大顺,他把盘子里相比之下最大的那条黄花鱼夹进碗中,说我爸不喝酒,龚大爷连连笑着说对对,你们喝吧。我早就看出不对劲,鉴于刚赚了他们老两口钱,就夺过瓶子给龚大爷倒满一杯啤酒,放在他面前,说喝点呗,反正度数也不大。
大顺看了看杯,表情十分不爽,但也不好意思多说别的,说:“行,那你就喝了吧,今天你们就当过年了。”我忍不住笑起来,大顺说你别笑,本来就是,没听人说吗,酒是粮*,半百不能碰。意思就是人过了五十就不能喝酒,喝一口得少活半年。龚大爷本来已经端起杯放到嘴边,听这话就停住,我心想,难道是我记错了?应该是“酒是粮*,越喝越年轻”啊,怎么到他这给改了。要是真的话,喝一口少活半年,这杯怎么也得喝五六口,龚大爷三年寿命没了。
“别听他的,大爷来,喝。”我端杯跟龚大爷相碰,他嘿嘿笑着喝起来,结果只有一口就光了,龚大爷长长地吐了口气,看来很享受。大顺斜眼看着他爹,好像龚大爷喝的不是酒,而是他的鲜血。正在这时,龚大爷忽然开始抹眼泪,我连忙问怎么了,大顺和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