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英妮大吼起来,把我都给吓一跳。阿赞南雅显然也没想到她会这么激动,连忙问为什么后悔,英妮说只是不想让他死,当时是冲动了,现在后悔,如果他真的死,自己就是杀人凶手,你也逃不脱干系。她说得很激动也很快,有些词我听不太懂,但大体是这个意思。阿赞南雅把眉头皱成疙瘩,看着气呼呼的英妮,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连忙把英妮劝到椅子上坐下,低声对阿赞南雅说能不能进屋聊聊。看着用愤怒眼神看着自己的英妮,阿赞南雅点点头。在内室,我改用中文说:“你也看到了,男女之前的有时候根本说不清,当初英妮把她前夫恨进骨头里,可现在呢,几句话就后悔,还会指责你是杀手,怎么办?”
阿赞南雅平静地问:“你想说什么?”
我回答:“其实只是希望你别再相信英妮这种痴男怨女,她就像当初在湛江的那个男人,都深陷红尘而不能自拔。男人能变心,女人也是一样,你要真想修行,就不用拘泥着非要帮她什么。这类人平时爱来恨去的根本没原则,爱的时候就下情降,翻脸了就下虫降,最再又后悔,到时候还怒火撒在你身上,说你是凶手,最后吃力不讨好的总是你自己。以后,我和高雄会多多帮你联系情降和加持佛牌生意,就算客户翻脸,也有我们牌商挡着,你不用操心。”
其实我只是急于解决苏瓦娜家里的事,好能顺利地拿到报酬,不然阿赞布丹那边收费五万泰铢已经很少,我和高雄都不好意思抽成,等于没赚钱。现在虫降要是不能解决,这趟泰国之行基本等于白折腾,人也没救活,是里外不讨好,所以想尽办法去劝解,有什么说什么。
我说完这番话之后,阿赞南雅沉默地看着墙壁,什么也不说。我转头望,见墙上挂着一条丝巾,看颜色和款式应该不是什么高档货,似乎有些眼熟。几分钟后阿赞南雅站起来,打开墙角的木柜,从里面找出一个小玻璃瓶递给我。这瓶很小,没比我戴的灵蜡大多少,上面贴着小签,用泰文写有“英妮”字样。
“这是她前夫体内的原虫粉,”阿赞南雅说,“回去用清水和匀喂他服下,再用普通的解虫降法门配合就行。”我大喜,连连道谢,她什么也没说,我看这意思她似乎并不想收费,生怕反悔,连忙辞别她出来,对英妮连使眼色。她站起来问怎么样,我连了点头,英妮十分高兴,说要跟阿赞南雅师傅道谢,走向内室。我连忙把她拽住,低声说就不用了,你是怕她不反悔吗。
临走的时候,我忍不住朝内室张望,见阿赞南雅盘腿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