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站起来,这要是让我收拾可要命,我再也不想多呆一分钟,就让他自己过来找刀片拿碗面,我得走了。朱勤叹了口气,好像要做件极难的事,慢吞吞地来到衣柜前,从侧面摘下一串钥匙,用钥匙尖划开胶带,拿出碗面又回到床边坐下,撕开包装扯掉封皮,看了看厨房的方向,拿出碗里的干面饼嚼起来。
“碗面也能用来干嚼?”我哭笑不得。
朱勤说:“前几天忘交水费,自来水公司好像把家里的水给停了。”我已经完全说不出话,心想怪不得他不冲马桶,也许是忘了,也许根本就没水可用。就说那你一天到晚也不喝水、不洗脸吗?朱勤说可以给楼下的超市打电话送货。我点点头,朱勤又问我能不能帮他把那些面碗给扔下去,反正我要出门,而他今天没什么事,就不出去了。
我连忙说:“不好意思,要是别的垃圾我可以帮你带,这么多碗尿,我可不行,你自己处理吧!”朱勤一再要求,最后说给我十块钱,我哼了声,说我给你二十你自己扔行不,朱勤好像很痛苦,拿过放在床头的裤子,从兜里掏出一张五十元的钞票,说这总行了吧。我很不高兴,说五百也不行,我要走了,拜拜。
“你这人不对吧,那碗尿是不是你打翻的?”朱勤说道。我顿时语塞,这话没错,就算起因是他要我帮拿东西,也是我踢翻的,人家可没让我把尿踢翻。我无语,只好说那你自己来装袋,我只能负责拎下去。朱勤说最好还是你来,我特别生气,说这么多碗尿怎么装袋?还能撂起来吗?你得先把它们倒进马桶才行。
他仍然坚持要我来动手,我气极了,说你爱咋咋地,开房门就走,朱勤连忙说我来我来,极不情愿地起身把这些碗里的尿都倒进厕所,然后找出一个超市的大塑料袋,将空碗扔进去递给我。我说:“你桌上那么多垃圾,为什么不都装进去?还有地上好几个装烟头的碗,和那些空饮料瓶。”
朱勤摇摇头:“下次再说吧,懒得弄。”我刚要说反正也是顺手,想起卫生间那座富士山,连忙把话咽回去,生怕他再让我扔那些东西。拎着塑料袋走出屋,朱勤当然没有送客的意思,仍然在嚼面,而且还没洗手。
我根本不敢再想这些事,刚要关门,忽然想起一楼电梯门上贴的字,就问:“你是不是前两天把装尿碗的垃圾袋放在电梯间里,没扔出去?”朱勤奇怪地问我怎么知道。我无奈地告诉他最好别让物业知道,否则非让你赔钱不可。在朱勤疑惑的目光中,我关上房门,用最快速度下楼出了单元门,把塑料袋扔进垃圾桶,又到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