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雄的衬衫里面,去摸他的脊背:“没有凉气。”又找出一根针,来到高雄正面抓起他的左手,用针在中指肚上扎进去,挤出血来。高雄看到,这血居然有些发黑。
“墨血……”潘仔自言自语,在屋里翻找了半天,最后从挂在屋梁上的两个竹篮中找出几个纸包,用大碗装满清水,把纸包打开,里面有浅灰色粉末。潘仔仔细挑出两种粉末弹在水中,用筷子搅匀,再从高雄指肚又挤出血,滴了几滴在碗里。大碗就摆在桌上,高雄清楚地看到这几滴血并没有像通常那样在水中散开,而是呈圆形慢慢沉到碗底,还轻轻地左右颤动,就像几个小小的水球。
没等高雄发问,潘仔让他马上平躺,自己搬了把木凳坐在床边,伸手按住高雄的额头,说:“我现在要念一段经咒,如果你有比较异常的感觉,就说出来!”高雄连连点头。潘仔开始低声念诵,开始高雄并没什么,几分钟之后,他渐渐觉得脸部发热,手掌发麻,而且越来越明显。到最后脸上像靠近泥炉烤火,而手掌麻得就像被长时间压住之后的释放。
潘仔停住念诵,拿过一块旧布递给高雄。高雄没明白什么意思,潘仔指了指他的脸,高雄用手抹了抹,又热又腻,再看竟全是鲜血。他连忙用旧布擦,才知道从鼻子出来的血已经流到脖子里,而两只手掌也肿胀难受。
“你确实中了降头,”潘仔高兴地说。高雄气得半死,说我中降头你怎么还开心。潘仔连声道歉,说平时根本没人来找他施法,现在总算是有用武之地,而且终于证明了自己这几年所学的经咒和法本都有效果,而不是像村里人说的那样,游手好闲。
高雄说:“看来我是你的试验品!那我问你,我现在中的是什么降头?虫降吗?”
潘仔摇摇头:“现在看不出,让我想想。”他把桌上的破书推到旁边,拿过那几张绘有图案的破纸,挑出两张来,边用手指着边低声嘟哝。
高雄问:“能不能降得开?我还有没有救啊?”潘仔也不理他,只认真地看着。高雄急得火上房,在屋里来回转圈,最后潘仔把这些破纸都扔到旁边,似乎有些烦躁。高雄刚要问,潘仔忽然跑出屋子。高雄大叫:“喂,到底会不会解?就算不行,你也不用跑掉吧?”
出了屋子,高雄走到另一侧的门口,这里似乎并不住人,到处都是杂物,灰尘很大。潘仔正吃力地搬开靠墙放置的旧衣柜,后面有个小瓦罐,封着口。潘仔把瓦罐拖出来,打开封口的纸,从里面掏出几个纸卷,吹吹灰后又出了屋,回到之前的卧室。高雄就在他屁股后面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