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好了。
这男人靠着大树,喘着粗气,半睡半睡。我走出几十米,忍不住回头看了看,发现有两个很瘦的男子正凑近弯腰看那男人,其中有一个还伸出手去摸他的衣服。天黑看不太清,只能借着旁边酒吧的霓虹灯看个大概。我连忙折回去,这回看清了,那瘦男人是在翻男子的衣兜。
我说:“喂,干啥呢?”两瘦男连忙回头,警觉地看着我。其中一人问:“管你啥事啊?”听起来也是东北腔。
“我问你嘎哈呢?”我故意加重自己的东北口音,也表现出比较强硬。
一瘦男说:“你管我嘎哈,你谁啊?”我说这是我朋友,我去给他买水解酒,你俩干啥呢?两瘦男互相看看,慢慢站起身走了,边走还边回头看。看来,在这么乱的地方把这男子扔下恐怕不是好主意,我只好问这男子是跟谁来的北京,有没有对方的电话号码。
男子吐着酒嗝:“我自己来的……没有朋友。”我朝他要来手机,从联系人列表里找出标有“老婆”的号码拨过去,有个女人的声音问:“喂?”我连忙说明意思,没想到这女人怒道:“你是想让我到北京去接他吗?少来骗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鬼把戏,告诉那个苗族贱女人,我哪都不会去,就在这里守着,让她死了这条心!”还没等我问话,那边直接就挂断了,再打却关机。
这番话是什么意思?怎么也没想通,什么苗族贱女人,乱七八糟的。再仔细翻联系人,想找出有关“爸爸”、“妈妈”或者兄弟姐妹之类的名字,却一个也没找到。真奇怪,难道这人父母双亡、无亲无故?只有几个类似明哥、红姐、大凯哥之类的名字,看起来怎么也不像亲戚,而且是也没用,人不在北京,远水解不了近渴。
附近的派出所也不知道在哪,我掏出手机拨打了110号码,想让警察过来帮忙领回派出所,没想到等了半个小时也没来人。看到对面酒吧门口站着两名穿服务生制服的年轻小伙,就跑过去问派出所距离这里多远,并说了情况。
“那您可得且等呢!”一小伙笑着说,“三里屯每天晚上都有酒鬼,您觉得警察管得过来吗?就算派出所有十层楼也装不下啊!”我这才明白,心想可要了命,思来想去,只好给冯总打电话,一听我说完情况,冯总并没埋怨我,而是说立刻就到,让我等着。
没二十分钟,冯总远远开车过来,帮我共同把这男人塞进车,我问怎么处理,是帮他找个酒店还是怎么,冯总说:“非亲非故的没必要,就把他放在佛牌店吧,你和罗丽把卧室门锁好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