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宿舍也不少,有时人员流动,就会空出房间,所以住的地方倒是不缺,只是条件很普通,卫生间是公用的。
大概晚十点,高雄和欣拉也到了,同来的还有一名阿赞师傅,身材高大,头发短而打卷,眼睛很亮,穿无袖的白色衬衫,黑裤子,最特别的是左右脸颊各刺有两个类似经咒的符号,很是醒目。了解情况之后,高雄告诉我们,这位就叫阿赞康拉,午夜十二点左右是每天阴气最盛的时候,阿赞康拉师傅会在那时候时施法,让眉卡带领我们去找那几个阴灵。
“眉卡怎么带我们找?”他父亲不解地问,高雄说到时候就知道。
晚上睡觉的时候,阿赞康拉让眉卡躺在床上安睡,自己则坐在屋中央的地面,手里拿着原先戴在脖子上的一串浅黄色珠串,闭目不语。眉卡的父亲、高雄和我在隔壁和衣而卧,欣拉睡在另一间房。午夜十二点左右,高雄把我俩叫醒,看到眉卡的房间门并没有关,借着窗外的月光,看到她躺在床上,身体来回扭动,喘着气,脸上全是冷汗,似乎很难受,但并没醒。阿赞康拉还是临睡时的姿势,几乎没动,只是手里紧紧握着那串珠子。
欣拉低声问:“要叫醒她吗?”高雄摇摇头,示意我们继续等。几分钟后,忽然看到阿赞康拉睁开眼睛,站起身慢慢走出房间。我们三人连忙躲开,看着阿赞康拉顺走廊走向楼梯口。随后眉卡也不再动了,也缓缓坐起,双手捂着额头。
“我又做噩梦……”眉卡说道。我们这才知道她没梦游,欣拉连忙过去扶着她。高雄让眉卡父亲找一把铁锹,在后面紧跟阿赞康拉,一行五人分前后跟着阿赞康拉走出厂楼,夜黑沉沉的寂静无声,这家稻米加工厂建在路旁,后面全是茂密的树林。阿赞康拉双手捏着珠串并崩直,左右转了转,仿佛在找方向。最后指着树林左侧,说了句话,自己径直走过去。
高雄说:“阴灵在那个方向。”我们跟着进了林子,没走几百米,阿赞康拉指着地面某处,对我们说了个“挖”的单词,这个词欣拉在语言学校教过我,这时我才明白为什么高雄让眉卡的父亲带铁锹。既然阿赞康拉发话,眉卡的父亲虽然不懂,但也连忙操起锹就开挖。大概挖了有半米来深、冰箱那么大的面积,他已经累得不行,我接过铁锹代替他干,再挖二十分钟,铁锹尖碰到硬物,高雄和欣拉用手电筒照着,以我用铁锹轻敲几下的判断,是木板,看颜色应该是棺材。
果不其然,我和眉卡父亲换班,挖出了一口成年人的棺材。也不知道多少年前的,棺材板有的地方已经开始腐朽。阿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