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我除了每天都到语言学校去学泰语之外,就是跟高雄跑庙、跑阿赞家,晚上有时我在黄诚信的珠宝店宿舍里复习泰语的听说读写,有时候就和高雄一起到娜娜巷和牛仔巷去吃喝玩乐。我很奇怪,虽然高雄经常花天酒地,但我却极少看到他跟什么比较固定的朋友来往,就算有也都是女人,基本全是风月场所的,难道他在泰国没朋友?
下午,我接到一个陌生电话,是位年轻女性的声音,听上去很耳熟,却想不起来。经对方提醒我才知道,原来就是我的泰语老师欣拉,她今天没有课,说有些事想咨询我,是关于她闺蜜的。按欣拉发给我的地址,跟她约在离语言学校不太远的冷饮店碰面,欣拉带了个年轻姑娘来,穿碎花吊带连衣裙,黑丝高跟鞋,长发飘飘,个子比欣拉高,身材也比较健美性感。泰国女人很奇怪,要么就是欣拉这种皮肤稍黑、个头不高的,要么就是像模特那样的美女,这姑娘就是。只不过看神态有些憔悴,眼圈发黑。
欣拉向我介绍:“这是我的好朋友叫MAIKA,你可以叫她眉卡。”我叫了三份芒果木瓜沙冰,边吃边聊。眉卡不懂中文,而她的泰语我还不能听懂,只好由欣拉翻译。这位眉卡姑娘住在春武里,在她父亲经营的大米加工厂做财务,平时就住在厂里的二楼。大概一个半个月前,她晚上睡觉的时候做了个怪梦:树林中,有个骨瘦如柴的老太太蹲在树下,眉卡走过去问怎么了,老太太说找不到路,可家里人都在等我。无论眉卡怎么追问,老太太也只是这句话。
醒来的眉卡并没在意,但几天后,眉卡又做怪梦,一男一女两个小孩子蜷缩在路边发抖,好像很冷。眉卡又走过去问,两孩子抬起头,脸上全都是白色斑点,看不清五官,哭泣着说害怕,想回家。眉目问他们的家在哪里时,两孩子却说不出什么,然后又醒了。
眉卡还是没多想,但十多天后的第三次怪梦却让她不能再轻视。梦到夜晚自己孤零零地走在路上,一个只有半边脑袋的男人跪在路的正中央,眉卡有些害怕,就转身往回走,没想到后面仍然跪着那半头男人。眉卡再回头,无论前后哪边都有他,这男人也不动,只朝眉卡伸出手来,说:“太远了,我找不到,你帮我找到行吗……”
以前,眉卡几乎从来没做过噩梦,她的睡眠质量很好,连梦都极少有,就算有也是没什么情节和意义的。顶多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比如最近想买条漂亮的裙子,就有可能会梦到在商场试衣服,仅此而已。但最近她频繁地做这种怪梦,而且醒来之后都是凌晨三点多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