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高的酒坛,落到石桌中央。
“哈哈,此酒乃是八百年前,老夫云游之时。见一山中白发老者,以五谷五果、五毒五草,酿制而成,当时我厚着脸皮,索要一碗,顿觉别有韵味。便倾尽一半身家,换来一坛。除了当初倒出三壶,偶尔解馋外,这酒坛已经八百年未曾解封,可谓历经沧桑,经久弥香。”
“今日老夫高兴,便决定启封,诸位尽情畅饮,老夫绝不吝惜!”
公祖疏隔空一拍,除去酒坛蜡封,手指一引,十五道酒水,游走而出,落到十五个酒碗中,滴水不漏。
燕澜灵识一扫,只觉此酒,微微有毒,但对修士,却是无妨,大概只是为了调节口味而用。
燕澜抬起目光,四下一看,却是看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
占家四长老、蓝天纵、石阡、赵阳冰、紫漪碗里的酒水,明显少了许多,看来那酒,确实珍贵,公祖疏怕是硬着头皮装阔绰。
当然,在公祖疏的眼中,对这些人也是有些轻视。
不过,令燕澜诧异的是,悟色碗中的酒水,竟是丝毫不少。
燕澜皱眉:“悟色大哥亦是我带来的宾客,莫非公祖疏也能看出,悟色大哥的不凡?”
就在燕澜迟疑之际,占家四长老暗暗打了个饱嗝,连忙端起酒杯,恭敬站起,对着公祖疏不自然地笑道:“在下占家四长老,久仰盟主威名,诚敬盟主一碗,在下先干为敬!”
公祖疏看了占家四长老一眼,微微一笑,却是端起酒碗,对着燕澜道:“燕澜小道友,恭喜你荣获本届驯兽大赛魁首,连那鸣雷紫雕,都能被你弄死,着实不简单。老夫敬你一碗。”
占家四长老怔在那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极为尴尬。他的余光看了看燕澜,隐隐带有一丝怨念。
燕澜摇头一笑,占家四长老毕竟是他带来的宾客,也是替他报名之人,他当即端起酒碗,笑道:“晚辈有此战功,多亏占家四长老替晚辈张罗一切,所以晚辈斗胆,同时敬盟主与四长老两位前辈。”
言罢,燕澜一饮而尽,点头赞道:“哈哈,好酒,晚辈虽不常饮酒,但也略有品尝各方美酒,此酒甚妙。”
占家四长老讪讪一笑,饮下只有可怜兮兮的小半口酒,然后颤颤巍巍地坐了下来。
玄族五长老冷哼一声,灌下一口酒,脸色冰冷,目光之中,闪烁隐隐寒芒。
白袍老者和背剑老者,与公祖疏以及断尺惊虹,杯盏交错,客气连连,但燕澜看得出,他们皆是貌合神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