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阡说话间,神色孤傲,带着一丝期待,一丝倔强,一丝神秘。
作为千年不遇的天骄之才,石阡骨子里拥有一种傲,可以说是桀骜不驯,也可以说是傲骨嶙嶙。
即便是对燕澜弃战,石阡也未有一丝卑恭,未有一点畏惧,仿佛一切尽在他的掌控,就连弃战,也是他掌控的一部分。
霸者,不拘眼前得失,不惧一时胜败。
燕澜眯着眼睛,望着石阡,他原本以为将石阡看得很透,但这一刻,石阡的身影,却是骤然模糊起来,变得深邃冷凝,难以捉摸。
“此前,我在天陆时,也曾遇到类似弃战之事,不过,那是内部比斗,退一步无伤大雅。”
“此刻,乃是驯兽大赛,六十万人前来观战,更有断尺惊虹等强者坐镇,连地上不真仙也亲临,作为一名强者,且与我此前毫无瓜葛,在如此重大的场合下,拱手弃战,绝非是想看我与玄弃一战,这么简单。此人心机,难以揣摩。”
“不过,我与石阡无冤无仇,即便石阡再多心机,也绝没有玄弃恐怖。玄弃看似冲动暴烈,目空一切,但其同样是心智不凡之辈。只不过,玄弃不屑于对我玩弄阴暗手段,他想光明正大击败我,赢回本属于他的尊严。”
燕澜沉吟数息,拱手道:“阁下如此弃战,不觉可惜?”
石阡摇头道:“可不可惜,我心中自有分寸。接下来,这片战场,只属于你和玄弃,我期待你的不凡风采。”
言罢,石阡双手负于身后,傲然而起,落到役咒谷悬石之上。
红袍老者看了石阡一眼,并未说话,而是将目光落到燕澜身上。
半空中。银袍老者愣了片刻,连忙回过神来,高喝道:“此战,占家代表燕澜胜出。”
银袍老者有些纳闷。以往驯兽大赛,半决赛都是争得你死我活,怎么这届驯兽大赛,半决赛连个水花都没翻起,实在是大出意料。
这时。玄弃站起身来,冰冷的目光,如同一道光刃,锋利地划到燕澜身上,嘴角边缘,扬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他期待这一刻,已经好久好久,数百个日日夜夜,他的识海之中,始终有一道身影。挥之不去。
当初,他一招落入下风,尚未来得及祭出极招,便被家族长老拉扯回去,虽然玄族长辈对他未有任何责罚,但他总觉得,他一直高高在上的威仰,已经不再那么完美无瑕。
有一个叫做燕澜的家伙,成为他耀眼的人生中,唯一的一个黑斑。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