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有一颗隐藏不羁的心思。
然后,韦庄在努力辨认了好一阵子之后,才在这一群如同猪羊一般被抓回来的人群当中,见到了蓬头垢面、光脚跛足,脸上还有凝固血块和道道伤痕的友人。
“彦之,这些贼人竟敢如此折辱于你,我。。”
他不由满心悲愤与慨然的迎上前去,急切的扶住对方而问候道
“你弄错了啊,那些贼军倒是未曾对我如何,只是我为了逃避彼辈的急了,奔逃中被灌丛拌摔从坡上滚倒而下,才被捉回来的。。”
杜荀鹤虽然形容潦倒不堪,但是依旧用某种平淡而不羁的嘶哑声道。
“倒是接下来,还要劳烦端己你帮衬一二了。。跑了这一路又吃了许多灰,我现下是饿得紧了。。”
他虽然口中如此说着,却是毫无风度和样子的一屁股就瘫坐在了地上;韦庄这才注意到他鞋子不见的光脚上,赫然是被蹭刮的道道血口还沾满了泥块。
“彦之,你这又是何苦来哉呢。。”
韦庄连忙撕下一块衣摆来,拍落掉大块板结的泥土之后,再给他就这么胡乱的额裹缠起来。然后,就听到关墙內的南边,再度传来一阵喧哗声。
却是有一只旗帜鲜明的队伍就此马步并随的开具过来了;也顿然吸引了在场许多人的注目。然而光看他们整齐划一的行头装具和精气神貌,与这些负责押解贼军的杂驳服色形成了某种鲜明之极的对照。
如果不看他们那面古里古怪绣着插翅异兽的青旗,几乎都会让人以为这是一只正儿八经的官军所在。而负责押解他们生着副浓密络腮胡子的贼军头目,也像是如蒙大赦一般的上前交涉,兼带毫不掩饰的大声抱怨道。
“你们可算是来了啊,解送着这些个大头巾的一路过来,怕不是要把俺们给烦死了。。”
“好生供着他们吃喝,上头又交代了不能下狠手,更不能伤了性命;拼命叫着喊着才肯挪着走路,”
“还在路上拼命的说怪话和变着法子埋汰人;一不留神就要溜走了去,还得像赶羊一般的重新逮了回来。。”
“俺们可是劳心劳力了这一路,好容易才全头全尾一个不差的交到这里来的。。你赶紧点点看。。是否还齐全不。。”
“真是辛苦兄弟们了。。先不急这些。。”
负责带队接洽的乃是太平别遣军的校尉张归厚。随即他比划了下的动作,就有半车的罐头、压缩饼干等什物,给推上前来。
“这是一些聊表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