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一腔情愿的好算计啊。。”
在场负责圣库监理的杨能,亦是大声讥笑了起来。
穆好古不由低头咕哝了一声“我就知道不行啊。”,然而,他亦是不死心的又道:
“其实啊,以头领的才具和家世,若是有先人想要藉此正名和平反,乃至追赠三代五服之内也是无妨的;只是莫要再拿
历代的宫中内要以宣扬天下啦”
“郎君的《宦寺行录》实在太过诛心了啊,世人皆言天下恶出大内而要诛宦,可郎君难道还不知晓,我等宦者也不过是
攀寄予圣主才以得势呼。”
“那又如何,难道维护一家一姓的巧言伶舌,就能抹去阉党世代为祸天下、败坏朝纲,令无数生灵涂炭、家破人亡的罪
迹累累了么。”
周淮安却是冷言不耐的打断了他,再度反问道。
“那这次又是谁指派你来的,是田令孜还是二杨兄弟,”
“乃是大杨(复恭)枢密。。”
身形矮胖的穆好古愣了下还是随即应道,然后又误会了什么一般的解释道。
“其实不瞒头领,最初的招安之念,乃是郑相公的主张;前一回的事情,则是田大贵人的意思;如此这遭乃是出自杨枢
密所请。。朝廷对于头领可谓是用心备至啊。。”
“这么说,国难当前,皇帝小儿苟存成都一隅,而诸位权宦、宰臣还是不忘相争和侵扎么。。”
周淮安再度开口点破道。
然而这一刻穆好古却在心中咯噔的霍然一凛,这位的言下之意怎么就知道关内和京畿的近日情形呢;尤其是天子幸蜀乃
是秘密启行不久的事情,甚至连诸位宰臣都未来得及告知。
难道就如二杨贵人暗中交代和揣测的那般,这厮的跟脚来历非凡而就连京中乃至大内,也有足够分量和要害位置的当权
人士,与之暗通曲款或是互通声气,以求将来的后路和自保么。
这个结果和揣测不仅让他不寒而栗起来,而又有些方寸大乱的萌生出退意来了。
“看起来此番,是有人铁了心要置你于死地了。。”
周淮安继续轻描淡写的道。
“我辈既然世受国家厚养,又是上命所嘱,自当不吝以身相报的。”
穆好古不明所以的回应道。
“拿下。。”
周淮安随即有些无趣的摆手下令道。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