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会闹出这么大一个仗阵和是非来。
根据来人的报信,尚总管的北路军马和那虚和尚的太平所部,已然全面冲突起来在高邮湖一线到白马湖畔,杀的是尸山血海血流成河;就连大将军府往来斡旋的使者,都无法令其收手和止步。
如此巨大的干系又怎么会是他这个区区副军主,可以担待的起来呢。所以他知道后的第一时间,就派人捉住自己那个赖以为心腹而用的颇为得力的小舅子,严刑拷问过一番之后就绑上石头种了荷花。
为今之计,只有赶在那个喜欢乱咬一气的周某人,带领太平军大部前来兴师问罪之前;赶紧前往尚总管的本阵辨明心迹和晓以利害,才有可能获得相应的周全和庇护。
不若等到广胜军中那几个和自己不对路的家伙,也都得了消息连手起来发难的话,那自个儿就不要想再好过了。他甚至没有把握那个曾与太平军往来得过不少好处的军主,会不会藉此乘机并了自己的部众。
他不是不想把自己麾下的全部人马都带上;只可惜夜间行军这种东西,对于大多数义军来说却是一件相当勉为其难的事情。在他的手下也不能例外,若是全数带出来了话,只怕在路上就没走出多远就已经散了大半了。
因此,在切身厉害的关碍之下,他也只能忍痛割爱的暂时抛下这些旧部。带上最为精壮且夜能视物的百余骑亲随,权作着临时行路的护卫了。
好在夜色虽然昏暗,但是还是能够看得清道路,而不用人人明火持杖着夜行赶路,多少增加了逃亡的隐蔽性。眼看的赶了大半夜的路已经飞驰出盱眙的地界,而进入到宝应县的境内之后,这一行人马才稍加放缓下脚步来。
这时候,在深沉的夜幕下已然投出了一点点灰白色天光;在前头打着灯笼赶路的前哨兼做诱饵的游骑,也再度转了回来低声禀报道:
“将头,前方便是西漕水上的廊坊桥,过了桥不远便是新都镇的戍垒,当地的戍主乃是与将头有旧的成匡,可否。。”
“不行,这个节骨眼谁人都不可信、不可指望的。。莫说是什么故旧渊源了。。我便就是因为信了故旧的缘故,才落到这个地步的,都已经脱走出来了,就莫要再此处漏了行迹。。”
王郎左却是断然否决到,他又摆手下令道。
“分出前后各五骑来,沿河上下铺开探查道路行迹。其余人马靠桥就地找个地方,稍事歇息和饮食;然后小心绕过去走;只要大伙儿再坚持一段,到了山阳境内就可以解脱了。。”
待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