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制铁所和铜器场,专门为镇海行营提供装备的甲弩坊,里面亦有大量的物料和成品,以及熟练的工匠、学徒和役使。
而城外渡口码头和官军水寨所获的大小船只,又让太平军的水面输送和作战编制,在账面上再度得以扩充了好几番(招募补充到足够人手,在操使熟练并形成战斗力是要时间的)。
当然了,再获得这么一大笔进项之后;并不能像传统义军那样大都一鼓作气散发下去,多多益善的扩充人马,再海吃海喝的纵情狂欢上十天半个月的,顺便把自上而下各位头领、头目的私囊给塞满满的就算了事。都要依据制度归入太平圣库制度当中,再按照轻重缓急的需要编列出方方面面具体的用途。
比如用在军中奖赏功勋和犒劳多方面出力的多寡;采买、征集民间物资和有偿招募劳役,赈济地方贫苦孤寡和进一步补充本地兵源;还有对于收编义军别部的后续整编和俘虏的改造,地方城防和公用设施的修缮;新旧船只和甲械的修造、补充,等等诸如此类不一。
最终其中的大多数的要陆续装船转运回江陵去,作为对于后方源源不断输送支持和后勤保障的反哺;太平军以占据治下七八成从事集体农业生产的人口,来保障和供养余下其他用途的人口比例,目前已差不多达到了一个极限。
因此,粮食可以在江陵到岭西的沿途就地储存和内部消化掉,工匠和劳役可以在荆南就地安置,财物则要继续南下转运到广州去,就此折变成其他太平军所需的资源和产出。
预计最终只留下大半数的甲械、兵器,以及包括几个重要据点在内的基本储备,足供大约三万人马(包括协同的别部义军在内)规模的数月之用就好了。
在这一片纷乱不止的过程当中,曾为官军使者的镇海行营孔目官,也在数名军事的看押和跟随之下,徒步走过了看起来变得萧条了许多的街道。
虽然青石的街面上已经被收拾干净,甚至还铺上了防滑利行的黄沙,但是位于街市望要位置沿途两旁,那些林立茨比的朱门甲地、高墙乌瓦背后的人家,已经陆陆续续空出了好些地方了;
而剩下的人家里也是门户紧闭而一片愁云惨淡,还隐有呜咽和嚎哭声的情形;作为太平军发明名为黑名单上的存在,他们显然在担忧着某种即将到来,却又无可避免的命运;据说,其中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举家被迁荆南、湖南,甚至是往岭南和安南去,另行开始异乡的生活而已。
不过李师成随即也在心中自嘲了一下,难道自己也不是这黑名单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