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挫了锐气,还会动摇自己对城中的控制力。
要知道,自从就任镇海节度使而经略浙西之后,他可没少以备敌、御寇为名在城内和地方上,摊派下去许多征收和罗括的名目;也招致了不少的非议和反弹之声。只是长期以来他们大都没有机会抵达长安,变成政敌用来非论和攻击自家的口实而已。
虽然,这其中相当部分的进项和所得,都变成定期装船北运老家的贵货,或又是城中十数处营治的宅邸、馆园及其歌舞伎乐;但是相对那些刮得青天三尺高,而城壕荒废、兵甲失修的镇帅、守臣,他能够将其物有所用的赡军扩兵、营治城防、修造甲械,还算是其中颇有良心和底线的所在了。
好在这次城中那些一贯颇有杯葛和非议的大户、豪姓之属,在听说了其他地方逃过来的官吏、缙绅、富户之家幸存者,在太平贼城破之后的惨烈遭遇;亦是南面兔死狐悲而同仇敌忾的达成一致。
他们几乎是不约而同的纷纷慷慨解囊或是毁家吁难姿态,各自出丁出钱和踊跃捐纳粮草物用;甚至还有人把家中适龄子弟也召集起来充军请战。正所谓是人心可用的一时人和,让他在对敌之时又多了几分底气和凭仗了。
所以作为一个老成持重的良将,他宁愿在有所凭据的情况下进行长期的坚据,直到贼势出现师老疲敝或是后力不济之时,才是他窥得破绽和薄弱处,予以反击和扭转局面的时候。
“相应犒赏都足发下去了么。。”
想到这里,他再次对着身边的粮料判官、小支使、军计吏在内的诸多属吏,当众大声的询问道。
“库中的拨付还够支应么,”
“是不是按照人头点数的。。”
“将士们有什么反响和所求么。。”
“城中新募的义勇和丁壮,安身钱和出支粮都发到了否。。”
“回令公的话,犒赏都尽数发下去了。。”
粮料判官和小支使、军计吏等人,亦是郑重其事的大声汇报道。
“府库中的的钱粮布帛物用,还是丰裕足用,可供数年之支呢。。”
“所有的衣粮、身钱和犒赏酒食,俱是各营、各团、各旅、各队,点齐了名目,亲自看着他们领受下去的。。”
“令公尽管放心,将士们尽皆满意,惟愿追随令公杀敌报效呢。。“
“城中义勇和壮丁亦是家中衣食具足,不虞后顾之虑呢。。”
“尽管如此,尔等切不可轻疏慢待,诸将士皆同我手足。。城中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