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在相对开阔的湘中平原上,一路溯水而行的永州(今零陵市)、道州(今道县)、邵州(今邵阳)、衡州(今衡阳市),沿途七八个大小城邑及关要都是如法炮制,而轻而易举的无血接管和换防下来;
前后往广州送走了数十名的义军将领,也有十数人得以加入到了太平军中继续听用(事实上,能够被留下来的也都是一些老迈或是伤病,乃至被边缘化的人物)。但也有好几个人选择了率部北上去投奔黄巢的义军本阵,大约带走了五六百人,那就只能祝他们一路顺风的好运了。
这么陆陆续续的累积下来,沿途相继收编的义军也达到了近两万人马;还顺手制止了好几波地方义军之间的冲突和火并;攻破了位于新宁县一部集体叛变的义军,杀获各千人;先后当众斩首和处罚了上百名有悖义军宗旨,或又是最近残害过百姓的害群之马;
但是,除掉其中浮报的虚额和只能打发去后勤序列的老弱之外,勉强合用的补充兵员也不过是三分之一强而已;于是照例分派下少量驻队为骨干打散重编,再加上从当地所招募衣食无着的贫民青壮,勉强重新补足了沿着灵渠道湘水一线的重点城邑和交通要冲的驻防力量;算是将这条源自岭南的运输线兼补给粮道给巩固和维持了下来。
然而,太平军在衡州这处大邑再度补充了许多物资和器械、人员,又穿过了湘潭县城之后在与潭州交境的衡山县,就遇到了来自名为“花石戍”水陆关卡的拦截和阻挡了。
随即,这处挂着“衡水镇扼使”字样旗号的据点,就在水陆路并进呼啸而去的太平军交加攻势下,迅速沦陷在了烟火与撕杀声中了。
半响之后坐在船队顶上等候的周淮安就看见,满身血迹和烟火气的跳荡校尉王天明,带着某种满不在乎的表情拖着一个死狗一样的人回来复命了。
“且让这厮自己说个分明吧。。”
“卑下小人。。只是利欲熏心妄想多收些好处,糊涂了脑子才会抗拒大军所致啊。。”
被拎回来的那人大声哀叫着,如倒豆子一般的倾诉出来。
“这个职事也是小人在州城里,费了大价钱才得以的新委命,故而只想尽早把本钱收揽回来啊。。”
“还望朝廷王师宽免则个,我不是真心事贼的啊。。我愿为官军前驱以作效赎啊。。。”
好吧,随着他这口不择言的一通话下来,在场的诸位将领表情都变的十分异样和古怪起来;显而易见是因为太平军相对严整有序的阵容和做派,居然被对方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