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宜若对这个故事不怎么喜欢,但是看了之后印象很深,她很清楚,这个故事不是童话,也不是神话,就是活生生的事实,事实就是如此,人都要生存,也都有七情六欲,在人前人模人样的,在没人看到的地方,自然会显露真实的**。
这个故事她没有对父亲和姐姐讲,对他们讲,肯定被劈头劈脑地骂,她家很有意思,会鼓励她看书,但是不鼓励她过多发表自己的言论,有一些想法是被禁锢的。
幸好有了李灵真,她来自未来世界,而且她也在思考着我是谁——这个问题其实秦宜若一直在思考的,但是不知道该怎么对她的现实表达,所以碰到了李灵真会特别喜悦。
李灵真更是把我是谁这个问题具体化,她提出来,女人该怎么在这个世界上生存,她说其实才不管别人是怎么思考的呢,她就要知道自己该怎么存活,女人该怎么生存在这个世界上。
她看得书更多,很明确在古代,女人不是人,不然哪有什么三从四德呀,看上去有道理,其实全是胡说八道,这样说吧,如果不说女人,只说人吧,是不是人从小就要听父母的,结婚了就要听配偶的,配偶死了,就该听小孩的。如果无法完全代入的话,岂不是说女人不是人?既然已经不把女人当人了,何必把那些道理当真理呢,那是伤天害理!
虽然说,一定的时候,听听父母,听听配偶,听听孩子的也没错,但只是可以商量的,而非命令,更非法令。所以这种话就是鬼话,理也不要理它就是对的,这种东西不进冷宫才叫没天理呢。
秦宜若承认李灵真说的是对的,然后迷惑就出来了,既然原先被依靠的价值体系被打破了,其实那种理论本身就很脆弱,只是没人这么说破而已,纸老虎罢了。对于这种理论走走形式也就可以了,对它尊重,那是冒犯天理。怪就怪它自己不懂得什么叫神圣,什么叫真理,会念几个字就在那里胡说八道,自己不懂得尊重自己,怎么怪别人尤其是女人,不当它是回事呢?没办法,这种东西就是先天不足,生来脑残,不被欺负,那是人家好心,欺负欺负,也没什么大不了,至于闹出笑话,本来就是自己的责任,与其他人无干。脑残就是脑残,怎么打扮,也掩饰不了真相的。
可是秦宜若要思考的是,她该依靠什么价值来生存呢?其实至今她还没有明确的dáàn,只是思考一直在进行中,这个过程里,她看到了上述的故事,之所以给她震撼的感觉,是因为原先的价值体系被破坏了,她也感受到了失去依靠的脆弱、失落和迷惘感,而这个故事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