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秦英若不禁暗自悔恨,这一刻她深深地了解什么叫悔恨了,后悔中又带着自责和恨意,她对自己产生了憎恨感,她不喜欢这样的自己。
她不禁思量道:“假如真的杀了宜儿,只怕我是无法重新做人了,叫我怎么面对自己内心的声音呢?”
于是她又暗生庆幸,幸好没有真的酿成悲剧,假如真的成了悲剧,她会恨自己,无法原谅自己的,那么岂不是自己又在逼着自己走进了无明又无间的恶果循环中,这是在害自己。她要学的是爱自己,而不是陷自己于万劫不复之地。
云激扬道:“你这算是什么?”
南宫缺道:“我等不及了,本来想在秦家设立灵堂,当着天下英雄的面向秦老英雄在天之灵叩拜忏悔,可是你要办婚礼,只有先让着你,但我不愿意这份心冷掉,所以先行叩拜,本来,也不是做给谁看的,只是想借着众人来表达我的心意而已。”
说毕,他又将头发扯下,挥掌如刀,已经割下一绺头发,说道:“秦老英雄在天之灵容禀,杀害你的仇人已经死了,只是在下还有未了之事需要办妥,不便赴死,那么就以发代首,先行祭拜。”
他话未说完,众人已面面相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损伤,他会这样割发代首,算是很诚心的了。
南宫缺又吩咐八绝阵的随从,命令把火把拿来,将头发烧了,说道:“暂时先以发代香,权且为秦老英雄献祭,这也只是初表心意,等灵堂设好,在下再行叩首之礼。这也只是暂表心意而已,等事情了结,在下还是自行了断,了此恩怨,shārén偿命,天公地道。只是在这一段时间里,秦家的事也就是在下的事,请允许在下略尽薄力。”
秦英若在一边听了不觉震惊,怎么他还要赴死?认真执拗起来竟然如斯。只是一腔挚情倒是可敬。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望着云激扬,在场最会说话的,就是这个妹夫了。
而此时秦宜若却道:“shārén偿命,天经地义,只是你欠我们秦家的,也该让我们秦家人说了算,你的命不该由你自己做主。要不然,你忏悔又有何用?”
她不言则已,一鸣惊人,这话说得,可以说是在夺权了。可是听得众人,又不禁暗暗点头。
南宫缺道:“怎么你不让我赴死吗?”
秦宜若冷笑道:“死了太便宜你了,活着受秦家的差遣,才是你应有的报应,难道说,你情愿以死来逃避,不愿意承担更加痛苦的煎熬?”
秦英若不禁扑哧一声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