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大王,黄希将军被掳一事小的日夜打探,不敢有丝毫懈怠...”嘴上长着一颗大黑痣的矮胖子裹在那身特意的却依旧显得与自己的身材极不相称的华服里,站在隆庆殿的大堂内左右踱步,对着满朝文武和那副雪山玄豹前的黄琦侃侃而谈。
“...听说大王的内侍中有一人对西域美酒颇有见解,还请大王将他请出来,臣有话要问。”
黄琦听得云山雾罩,早就是一头雾水,又听那要将内侍中的湫一请出问话,便问道:“此人名叫湫一,却是对美酒痴迷,正不知这与寻找爱女有何牵扯?”
“大王不知,那夜子时,一阵黑风将黄希将军卷走,却是留下了证据的,这证据正与这西域的葡萄美酒有关。”嘴角下一颗大黑痣的男子款款道。
黄琦宣来湫一与男子见面,心想也不能全然听这厮在这胡言乱语,眼看就要十日的期限到了,却连一丝踪迹也未寻来,岂不可笑,在面上还对湫一有颇多看顾。
看那男子从身后取出一物,是一个不大的酒壶,对那堂上的湫一道:“湫大人既能品来这美酒的好坏,可否将这壶酒水细细品来。”
湫一是个瘦弱的中年人,不是北方口音,却又时常喜欢将自己拿极不标准的儿话音前来搬弄,每每黄琦与他对酌时,便教他些许这北国发音的细节,湫一十分好学,一学就会,也不难听,只是那味道还是差了几分。
他接过黑痣男子的酒壶,冲他微微一笑,打开酒盖一嗅,心下知道了端倪。
这明明是湫十四的过路雨水加上了些杂乱的酒放在这壶里,闻起来十分不是滋味,虽然那雨水的味道被冲淡了很多,但也能细细地觉察到。
他用那极不标准的北方口音回道:“这酒水嗅起来怎么如此浑浊,看来不像是好酒。”
“浑浊?您没亲口常常,凭这小口也看不见,怎能知道它是浑浊的。”男子反问道。
湫一将那酒壶拿在手上,却是殿外一人匆匆来报,借这个由头,索性两手一松,酒瓶落在了地上。
黑痣男子气得不浅,却是一声假笑,从身后又捧出一瓶,笑眯眯地递到了湫一眼前,湫一气不过,还要来抢,被那男子一把握住了手。
“湫大人,如此美酒弄洒了实在可惜,不如这壶我来给你灌下去。”
“放肆...”
黑痣胖男看那湫一执意不肯饮下,便转来对黄琦道:“大王,这酒关乎黄希将军性命,非同小可,还请大王令其速速品尝,不可再延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