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逆转。”
希儿觑了眼原野,浅笑间露出两个小酒窝儿,道:“没想到将军铮铮硬汉,还有这般柔肠。”
原野道:“只是叹息人的命运多舛,也不知黄将军现今何处,回府后又是何等伤感的情形。”
希儿叹道:“将军已经尽力,亦不必再为过往伤怀,只为今后打算才好。”
原野听到此处却是一脸迷茫,跪坐在席旁,愁眉紧锁,默然不语。希儿缓缓转来,向着原野又是一拜,原野去扶,希儿却将他一把推坐下,急道:“将军不必扶我,若要奴家起身,务必应下奴家一桩事体。”
原野见状只得连口应承,又扶她起,她又推却,开口道:“妾本是扬州吴兴郡人氏,十岁时先父亡故,家道中落,无力养育,跟随娘舅辗转来到长安,后舅亲穷困将妾卖出,几经转手后十五岁上入得黄府,夫人见妾通晓音律,吹得一手好笛,又兼礼数周到,逐陪侍小姐身边,现黄府被毁,小姐被掳,夫人亦不知去向,妾已无家可归,但妾非庸碌之辈,贱心尚存大义,感将军火海救身,只愿结草来报,服侍将军左右,山高天远,妾愿身死而随之。”说罢不觉两眼垂泪。
原野虽是那武将性格,但此时也颇觉伤感,心想前途飘渺,无根无据,如此好女子岂不随我虚度了,但话已至此,也不好当面回绝,只得口中先去应承,将她扶起。
希儿听得满口应承,已然欢欣,收了眼泪,将茶水倒下敬给原野,又起身到席侧将那被褥铺摊平整,将一薄单铺在大席旁边,侧身躺睡下去,原野看见心下吃惊道:“我已答应了姑娘,何须如此,不如回房睡去。”
希儿只闭着眼道:“将军既是应承了,妾自当陪侍左右,你只不做声,我权当你是我姐妹,好安心睡。我又听得军中常有兄弟之称,自此,我便称你哥哥,再者妾也是有名姓的,哥哥以后叫我希儿才好。”
原野虽则战场上老道,但也是那弱冠之年的少年英雄,未经风尘,何曾有过男女同处一室的故事,遇此情景,不觉心下里十分慌乱,低声不语,只得躺下听那风吹窗棂,吱呀作响声,一夜难寐。
次早,原野起身看时希儿已不在屋里,洗漱茶水早饭却已预备下了,那席末放着两件衣物,一件皂色短褐,一条胡服筒裤,兴兴的穿上一瞧,却也合身,又将早饭胡乱吃了几口,就要下楼。
推门一看,兵士几个正在楼下堂里用饭,那店里老妇见原野忙道:“将军好早!”原野点头应声,老妇带笑又道:“令室绝早就跟老头子去镇里给你沽好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