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玉在宫里忙了一日,夜间自是要返回郑王殿下府上居住,却是现在一身的荣宠丝毫不假,来京时别地不去,偏偏落脚在了郑王府,也自是要引起一众官宦们的猜忌。
却是外面的世界风风光光,大唐在短短的两年之内,不仅击败了北方周人入侵,而且在言玉地方改革的强大推动下,国力自是大盛,虽然地方叛乱亦不可小觑,却是一经打压,也大多是些乌合之众和些和善的不明就里的无辜群众,放了群众,莫要再去生事,这些挑头的人自也逃往了山中,生生做起了山大王。
在刑部大狱中被关押的吴王已得两年多的光景未见天日。却是长此以往,当朝天下对于儿子叛变这件事既不明示降罪于他,却也不敢也不放他,这叫朝中很多人既不敢轻易放弃这个狱中的皇长子,又不敢过多与郑王殿下接触,毕竟,吴王殿下和郑王殿下一个喜大好斗,一个隐姓埋名,却是谁人都知道这其中原委,只是不好明说罢了。
近两年来,言玉虽说也不在京中,可与郑王殿下的联系一直未断,不仅郑王殿下一直将那喜好的酿酒功法制出许多定期朝着池州送去,言玉也只一心担忧着郑王的安危,于是长期派驻了两百人的亲军队伍驻扎在郑王府上,日夜不懈。
言玉回到郑王府,一进门便看见了立在院中一个白衣男子,继而近前笑道,“如此深夜,郑王兄还不去安歇,却立在此处,莫非不是在等我......”
“王兄这么快就回来了......”郑王闻声亦是一笑,转对言玉问了起来,“今日述职,可还顺当?”
“顺当!”言玉打着步子近前,与郑王并肩而立,双手一背,面上现出了一丝欣慰,“现在陛下对我好的很,不仅与我在宫内禁苑乘坐步撵的全力,今天又不知是怎的,更是给我了一个偌大的惊喜,允我在宫里骑马......”
“骑马?”郑王闻声一惊,“这可是旁人从来没有过的殊荣,能在皇宫禁苑内骑马的除了当今天子,就只有你了......”又是舒缓口气,瞥过一眼面上显出阵阵得意的言玉,“不过你这位王爷也是能干,短短的时间,就让池州,让整个的岭南道旧貌换新颜,天子不器重你,更能去器重谁?”
“这你说的可就不对了......”言玉抬眼望着当空明月,若有所思道,“陛下这不是器重我,而是赏罚分明,不得已而为之的。你想想看,我原非唐臣,又何德何能能入得了陛下的法眼,说白了就是借着白轻语殿下的这层关系才步入唐家仕途,所以,陛下并不想让我这样的人留在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