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莺飞草长的时节,水面上鱼鹰的悲鸣伴随着商人的摇铃,好听且不显繁杂。
王永浩太长时间没出现,所以就已经开始有感仗着胆子来到他家院墙处敲门的人了。
按说啊!
这小院都不应该是他的,他连产权都没有,可是对于这些从囚徒,逃奴,脱籍佃户到后来慢慢组成了一个纯粹的商业城镇来说,最不值钱的其实就是土地。
他们没有上岸的能力,只要脱离了这个城镇,就没有了保护自己财产安全,甚至是人身安全的能力。
所以土地对于他们来说是一种奢望,同样,也是一种毫无意义的东西。
因为他们可以生活在水上,只要生活在水上,只要漂浮着城镇,只河流,没有枯竭,这个利益集团就可以在互相博弈之中,保持一个平衡。
所以王永浩在这里画地为牢,建了这么大一个院子,而且不断的在扩充,根本就没有任何人提出不行。
也没有任何人觉得有什么不对。
反而觉得这样一个大师为了保持自己行业的独立性做出这么一个建设院墙的行为是很正常的。
毕竟已经有人攻击他了,这是有院墙,没院墙,是不是直接就把枪管子杵到屋里去了?
来敲门的人找到了栅栏门这,抻着脖子向里看去,其实他也知道里面没人,因为外边的观察哨这三天已经确定了。
门环轻轻扣动门扉,清脆的响声,显示的这木质的瓷硬。
敲门的这个人是库里副卫队长手下的一个小头头。
他手中拿着一卷羊皮纸,正撑着头像院里看呢,可突然之间从装柴火那个小棚里传来着应门的声音。
“这呢!什么人敲门?”
本来心里没准备,可能屋里有人,偏偏这一有人回答还吓了他一跳。
这时再看。
盯了好几天,已经确定不知消失在哪的那个目标出现了?
还真是王永浩出现了,明显是刚换上的一身衣服脸,似乎还没来得及洗,也不知道在哪儿蹭了一身的灰。
光看手和脸,就知道这身上肯定原本也很埋汰,只是为了见人而现套上一件衣服。
“诶呦,您老在啊!”
这个小队长平时也是真的,库里的真传,撒谎撂屁儿,吃拿卡要,见人说人话,逢鬼说鬼话,也算是练的熟悉。
就一见面的功夫,他就看出来王永浩的脸上,有不悦的表情。
他说话是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