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舍之中,一片静腻,只有竹叶婆娑之声。
陆宣坐在木桌旁,有些好笑的看着涂山君和飞飞。
涂山君虽然正襟危坐,目光却不肯与陆宣对视。
飞飞更是局促不安。
说好了为陆宣做的鸡,倒有大半落到了她的腹中。
“我来收拾。”飞飞忽然跳起来开始收拾桌上的狼藉,不过谁都能看出,她这是想逃。
涂山君看着飞飞忙碌,然后逃走,这才看向陆宣微笑道:“飞飞这孩子跟着我没享过什么口头福,你别见怪。”
“自然不会。”
“我倒是有一件事想要问问,你为何受了那么重的伤呢?我却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古怪的伤势,明明身上没有半点伤痕,但却气血亏空,几乎只剩下一具皮囊,也亏得你还能活下来,又这么快便能起身行走。”
涂山君越问越兴奋,美丽的大眼中仿佛闪着星光。
原来她毫不知情。
看来葛林和楚玲珑他们并没有说明真相。
于是陆宣微笑道:“旧疾复发罢了,多亏君上帮忙。”
涂山君显然对这个答案有些意外。
“奇怪了……”涂山君再次陷入了迷茫之中。
她似乎经常会这样发呆。
正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争吵之声。
“你让开,让我们见见君上!”有人大声道。
“见什么见,君上没空!”飞飞大声叫嚷着,显得怒气冲冲。
又有一把苍老的声音道:“飞飞,涂山太子五次三番来下聘,皆被你挡了回去,你这是越俎代庖知道么?你这是要把我们涂山一脉推进万丈深渊啊!那涂山国岂是好相与的?君上之前既然同意了婚事,便早就该嫁过去了啊,如今不让人家下聘又是什么道理?若是惹恼了涂山太子,引出蛟王来兴师问罪,我们涂山上下可吃罪不起啊。”
“六爷爷,您也是德高望重的,难道良心都被狗吃了么?”
“放肆,怎么说话呢!”有人大声呵斥。
六爷爷的声音阴沉下来,“让她说,我倒要听听我的良心怎么就被狗吃了!”
飞飞怒道:“君上为何同意婚事,难道你们都忘了么?若不是你们那些子孙借着君上的名义在涂山国都城为非作歹,打杀了数十个涂山国平民,惹怒蛟王要铲平涂山,君上如何会答应这门亲事?你们还知道自己是涂山一脉,却难道忘了你们祖祖辈辈受到涂氏一门多少照顾?如今反倒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