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哐啷——
木结构的车厢框架,在刀剑锋芒的挥砍下,顷刻已散了架。
太子车驾倒了,官兵们傻眼了。
空的?!
碎裂的车厢内,居然空无一人!
一大批官兵蜂拥而上,围堵着太子车驾乱刀砍下,末了,却仅仅砍死一人——赶车的车把式,呜呼哀哉。
“太子呢?他人呢?”
埋伏偷袭的官兵,许多人还傻站在散了架的车驾旁,发着愣呢,刚刚遭受袭击的太子人马这会儿却反应过来了,领头的大喊:“有敌人!杀啊——!”
霎时间,双方厮杀在一起,场面极度混乱,打斗中,火把踩灭在地上,黑灯瞎火的,双方都是乱砍乱刺,见个人影就杀,兵刃交击,激烈的厮杀声中,偶有叫骂声响起:
“哎哟喂,你咋瞎砍,砍到自己人了呀!”
“丫丫个呸,你自个凑上来的,撞自己人的刀尖上,这不找死么?”
“你大爷的,眼神准点行不行,路边的木桩子你瞎砍什么,敌人在那边!”
……
渐渐的,混乱的场面有所改观,死的人多了,打斗的人少了,待到只剩零星几个兵捉对儿打时,哪里还能再乱得起来?
数千骑兵,遭到京师防卫营倾巢而出的强悍兵力埋伏堵截,拦在官道上,两头包抄围杀,短短数个时辰内,伤亡惨重,杀到最后,只剩一小撮人马,还在竭尽全力护着主帅做困兽之斗,想要杀出一条血路,突围出去。
但是,事与愿违,这一小撮人马最后也被杀得只剩一人。
“除了那个发号施令的家伙,其他人,一个不留,统统杀干净!”
胜局已定,京师防卫营的校尉长官,此时已负手站到了交战圈外,等着收获最终的战果。
“跪下、跪下!”兵卒押着俘虏,来到长官面前。
俘虏反剪双手,被绳索捆绑,刀刃架着脖子,逼迫着跪下,倒还有几分傲骨,挺直了脖子,昂着头,不肯屈服。
“你,报上名来。”校尉长官让兵士将重新点燃的火把凑近了,想要看清这个俘虏的面容,——适才双方交战,此人在太子的人马中充当调度指挥,马背上发号施令,铁定来头不小。找不到太子,就得拿这人“开刀”审问逼供。
火把照来,俘虏昂首挺胸,两眼一瞪,与那校尉对视了一眼,霎时看清对方的面容,二人都不禁傻了眼,异口同声惊呼道:“怎么是你?!”
俘虏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