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一心一意地追随公主,转而投向太子阵营。
“阿宁……”她真是养了一个“好”女儿,处处与她唱反调,连母妃的人都敢策反!若非亲生骨肉,她哪里能忍下这口气?
“你是不是也想跟她们一样,背叛本宫?”高昂着凤头的金冠头饰上,凤喙滴垂的一串明珠簌簌抖动,蓥娘气得脸色铁青,猛地一掌击落在檀香案上。
砰的一声,内侍宦浑身哆嗦了一下,立时收敛了眼神中对那些能够得到解药、并且有望获得自由的密探们的羡慕,一脑门子磕在地上,讨饶道:“奴才不敢!就算娘娘给奴才十个胆儿,奴才也不敢!奴才对娘娘的忠心,上苍可鉴!只要娘娘一声令下,奴才哪怕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
这些赌咒发誓的重话,听多了,反而有些麻木,蓥娘瞥了一眼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这个奴才,烦闷地挥挥手:“滚!”
内侍宦趴在地上手脚并用,连滚带爬直溜到养神殿门口,才慌忙起身退出殿外,站到门外石阶上,如释重负地吁了口气,捂着脑门上流血的伤口,他暗自咬牙忿忿:
自打小主子离开了娘娘,娘娘就心性大变,变得都不像平日里的她了,再这样下去,不止奴才们遭殃,怕是连如意宫也迟早要出大事!
养神殿的门,重又关上了。殿内光线一黯,侍从宫娥或是忙着掌灯,或是急来收拾打扫檀香案前打碎的茶盏、溅染的茶渍。
蓥娘唤了几个靠得住的丫头,守在幔帐左右,不准任何人进来打扰她,而后,她径自转入幔帐内侧,独自一人闷在了内厢。
缓步走到内室一排装饰架前,她伸手取了挂在那上面的一支玉箫,紧握在手中,倚向花窗。
“影子,你为何还不来?”
睹物思人,看着手中那支洞箫,此时此刻,蓥娘心中念念的人,却是好久好久都未曾与她相见的影子。
她倚窗幽叹:“为何还不来?我快熬不下去了……”
她的女儿阿宁,离开她已半年多了,期间发生了很多事——
容华宫换了新主人,德妃被暴君赐予三尺白绫,死了没多久,便有一位后宫丽人入主容华宫。
左氏门阀,自从左淳良死在了德妃寝榻之后,声望一落千丈,暴君降罪殃及池鱼,“亲左派”当中一些人被革职罢官。
暴君上早朝的次数逐渐减少,终日头疼,或卧于病榻、或漫步御花园放松散心,偶尔上朝,于朝堂之上,臣子们明显感觉到:圣上的脾气更加暴躁!
虽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