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哆嗦,就、就”
确实是他抱她进山洞里来的,与她尴尬窘困的表情恰好相反,他倒不觉得有何不妥之处,既然自己已对她伸出了援手,自然要担负起照顾她的责任,直到送她平安离开此地。
“你的伤好些了?”
被个陌生少年屡次碰触身子,多少是有些微妙的心态在发酵着,却,被极力忽略了。这一回,她没有再误会他,只是莫名感觉尴尬,她极不愿被人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偏偏在他面前,她竟大意地睡着了,还被那个梦魇再度困住,连梦中落泪打颤的模样,都被他看了去,这是前所未有的经历,她在一瞬的窘困之后,极力调整表情,闪避他眼中的关切,飞快转移了话题。
“好像好多了。”
丁小郎低头看看自己的身上,血渍斑斑而又破碎了的粗布衣衫下,鞭打的伤痕,似乎是在愈合?
连他自个也觉着奇怪:身上的伤,怎就自愈了?他还未来得及涂上疗伤药
“多亏你给的疗伤药,多谢!”把伤口自愈的状况掩饰过去,握着那瓶金疮药,他冲她感激地一笑,虽未用上疗伤药,却也领了她的好意,把药瓶子还给了她,转身走回篝火旁,持起就地取材后自制的叉子,在火上烤起了一串肉。
那些诡异的纸人虽然不见了,但插绑纸人的那一捆捆草垛还留在原地,也被他搬进山洞最里面的平石上,确定在这里头点火、透不出火光引不来外人,这才在原先晾着米袋的干燥平石上、堆燃起篝火,不仅能烤火取暖,还能烧些山中野味来充饥果腹。
宁然惊讶地看了看他手中持着的叉子,叉子上那串肉,也不知是山中什么动物的肉,剥了皮去了内脏,在火上烤得“滋滋”冒油,肉色金黄,香味四溢,原本还不觉得饿的她,肚子忽然咕咕直叫,那香味诱得她凑了过来,坐到他旁边,笑弯着眸子道:“金疮药你抹也抹了,就不必言谢!这肉烤得真香啊!”
听到她肚子里大唱空城计,丁小郎闷声折了叉子,将烤熟的野味,分了一半给她。
宁然接到手后却不急着吃,看他先吃了几口,确定这肉没问题,她才埋头吃了起来,嘴里吧唧得极香,不似个公主应有的吃香,狼吞虎咽的,就跟饿了八辈子没吃过一顿饱似的,叫一旁的他看的呆住:这吃相,比二虎子都厉害百倍!
“你慢点吃,没水和着,小心噎着了。”看她吃得这么香,他索性再分些烤肉给她。
“真好吃,这是什么肉?”嘴里鼓得满满的,宁然的眼睛都笑眯成了月牙儿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