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衣拍拍木雨婷的肩膀,笑着说道:“是啊,这一切都是幻觉。”
此时就连李世民也疑惑不解了,因为此时他的心情也在为经历的事情而痛苦自责着,当即不由问道:“白衣,这幻觉为何会如此之真切呢?黑袍画师又为何要用这种幻觉折磨我们?”
李白衣感慨道:“实不相瞒,叶恨的法术较我第一次与其交手时,已经完全判若两人,如今的他不仅能变换外貌迷惑敌人,还能够窥探人内心深处最阴暗,最不可触及的角落。而那些尘封的记忆与执念,有时甚至是我们本人都无从察觉。”
“他这样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李世民接着问道。
“他要折磨我们,让我们在自责与痛苦中失去生的愿望,在这种情况下,他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将他的敌人置于死地了。”李白衣说道。
“这黑袍画师为什么这么恨我们?”木雨婷擦了才泪水问道。
“他恨的不是我们,而仅仅是我!但是就像爱屋及乌一样,仇恨也是可以牵连蔓延的,他真正想对付的人是我,让你们痛苦的最终目的也是为了让我感到痛苦。”李白衣缓缓说道。
木雨婷与李世民听到这里,都不由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当李世民也诉说了自己遇到兄长李建成与弟弟李元吉,并在无奈之极将他们杀死的事情后,李白衣终于弄清了在画中分开后两人的经历。
李白衣思索良久之后,说道:“叶恨让雨婷感觉到自己对父亲的怀疑十分可耻,而最后又因为眼睁睁看着父亲死去而愧疚自责,他让李公子在潜意识认为自己本来就是怀疑自己兄弟的,内心深处一直怀着防范他们,有机会就会杀死他们的想法,种种做法就是为了让你们自己去恨自己,当你们内心最后一道防线崩溃时,他就可以轻而易举杀死你们了。”
“可是他并不用如此大费周章啊?如果照你所说,他的法力已经今非昔比,我们两个一点法术都不会的人如何能够是他的对手呢?他为何却不将我们杀死,而是要折磨我们呢?”李世民不解道。
“这正是我刚才所说的,他觉得看到你们痛苦的样子,比杀死你们要让他感到痛快的多,所以他并不急于杀死你们,因为当你们的内心充满愧疚与悔恨时,那种滋味可能会比死都难受。”李白衣黯然道。
“那你呢?他这样处心积虑地折磨我们,又怎会轻易放过你呢?”木雨婷担心道。
李白衣一笑:“他当然不会放过我,我说过,他真正恨的人是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