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水,你们回去分一下吧...”
五瓶水九个人分,洗脚都不够,条件确实艰苦。
“唉!这就是看美景的代价啊!”庄思妆模作样地叹一句。
实在堵不上有一丝漏风的窗户,四个男人摸摸冰凉的地面都摇摇头表示决不能睡在地上。于是动手把三个床拼在一块,本着尊老爱幼的思想,准备靠近窗户睡的唐文和庄思从车里拿出了睡袋。又盖了两层宾馆提供的发黄的厚被子。
“嗯、还是睡袋好,一点凉气儿都感觉不到了。”唐文调整了一下睡袋的顶部,钻进睡袋虽然有束缚感,牺牲了夜里胡乱翻身的自由,可是在这漏风的卧室里安全感倒是十足。
刘哥和他儿子刘然没有睡袋,就比较麻烦。发黄的被子、枕头、以及黄掉的床单让两人望而却步。弄了半天只好把从车上带下来的两个毯子、毛巾围在脖子和脸上,尽量不让自己皮肤沾到散发着莫名气味的被褥。
夜里起了风,大家都睡得不好。准确的说是除了唐文,整个宾馆的人睡得都不好,风声呼啸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高反。睡前吃了药夜里都扛不住!
唐文他们房间里,到了夜里两点钟本来应该是睡得最香的时候,四个人有三个在不断地翻身。好不容易睡着一会儿,嘴里还无意识地哼哼着。仿佛一个发烧了的病人。
“刘哥、刘哥?”
“嗯、小庄啊。你也没睡着啊...”
“爸,我也醒着。”
几个人说话慢吞吞的,但都愿意说下去。好歹这是转移注意力的方式啊,一声不吭憋着更难受。
“你说进了高原为啥不能喝酒啊...”庄思揉揉自己的眉心,那里正在突突地跳。
刘哥吓了一跳:“可不能喝酒小庄!没听门口的兵哥刚才嘱咐,不能喝酒,咱们在这空气环境下缺氧,心跳本来就快,再一喝酒,指不定出什么事儿呢...”
“唉、道理我也知道,可忍不住想啊!喝酒了往床上一躺,舒舒服服到天明...”
“我也想!弄点牛羊肉,围着口热腾腾的黄铜火锅......不能用电锅,那东西少了股子味道,必须得是加果木炭的由内而外烧热的铜锅,两指宽、一分厚的白嫩相间的羊肉贴上去,查五个数就能撕下来,再往香油蒜泥里一沾......”
“老爸,我饿了。”
空气里一静。
过了几秒,庄思和刘哥才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里带着几声咳嗽。
这天儿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