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婉如眯眼看着段晨，像是要从他眼中看出花来一样，突然她身体向前，胸往前顶。
面对突然像变了性一样的方婉如，段晨连忙向后退了几步，抬手道：“别介，你离我远一点。”
谁料方婉如没说话，反而再次往他身前冲，脸上带着深深的好奇。
“大姐，你别过来，有话好好说。”段晨再次向后退，余光瞟了一眼一旁的胖青年，感觉自己被方婉如这么逼近，很没面子。
“你是怎么做到的？”方婉如双眼中冒出了激动的热泪，也没再朝他逼近。
段晨皱起眉头，对着胖青年摆了摆手，示意他出去。
“两位慢慢聊，段医生，我会尽快给您安排住宿。”胖青年也是极会看眼色的人，躬身说了句话就转身离开。
门被关上，方婉如的精神像是平静了一些，段晨皱眉看着她，正要开口，突然就看到她深深地鞠了个九十度的躬。
她的眼泪哗哗地往下掉，落在地板上滴答作响，而她哽咽的声音则像夏虫的鸣叫般若有若无。
“哭什么？”段晨心中古怪，缓声问道。
“高兴！”方婉如骤地抬头，连忙把眼泪擦干，脸上的笑确实像是一个喜极而泣的人该有的模样。
看段晨依然一头雾水，方婉如深吸一口气，走到冰箱前，从里面拿出了两瓶矿泉水，丢给段晨一瓶，随后她则扭开矿泉水一边喝一边走到沙发前。
一瓶水喝了个底朝天，她把水瓶丢在垃圾桶里，整个人如同解脱了一般啪嗒坐在沙发上。
“我有三个仇人，如果不是他们，我不会来这里，也不会耗费自己这么多时间，浪费这么多生命去把不该用于战斗的身体炼成杀人的工具！”方婉如笑着摇头，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
“你知道吗，我为了报仇，处心积虑，甚至这次假死，我……哈，也无所谓了，原本准备假死，偷偷去偷袭，谁知道他们都没去原本准备度假的地方，我还以为他们临时改变主意了呢！”
“……”
段晨手里把玩着矿泉水瓶，这种矿泉水是小瓶的那种，拿在手里也不压手。方婉如讲述着关于自己的一切，像是在给一个传记作者汇报自己的生平一般。
一刻钟过去，方婉如说自己的上半生就是一个机器，为了父母的仇，她不得不全速运转，解决所有问题，将前路可能出现的变数消除。
说着说着，方婉如打了个哈欠：“我困了，或许是太高兴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