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泉脸上表情一安,手慢慢从衣服里抽了出来,没再说话。
“拿出来给我看看。”段晨可不会因为她不说话就放过她。
“没有,我还以为你偷了我的附身符,还好它还在……”柳泉挤出笑脸,身体往后退了退。
段晨已经向前走了一步,打断道:“别逼我动手,或者你希望我动手去抢。”
柳泉没说话,沉默数秒,从床上站起,走到了窗户边。
“你在威胁我?”段晨问,笑着向前,眼睛眯起,如同一头猎豹盯上了猎物。
柳泉心中仰仗着的,一是跳下去,楼层不高,她白天的时候就看过了,才三楼,只要落脚在二楼的挡雨台上,基本不会有问题。
二是与段晨交手的时候,段晨明显灵活程度不如她。
随着段晨步步紧逼,柳泉心中打定主意,小铜牌来历不一般,若是被知情人发现,她就不是面对法律,而是来自法律外的惩戒。而惩戒的代价,是她不能承受的。
看柳泉这般反应,段晨心中一动,双手一摊:“我不会抢你的什么铜牌,我只要你告诉我,它是什么,有什么用,仅此而已。”
听到这话,柳泉有些不相信地看向段晨,心中不停权衡着,若段晨真的知情,不可能以这种方式和她交谈。
且她的铜牌还在,如果段晨真的知道内情,大可在她昏迷时搜遍她全身。铜牌是不能离身的。
柳泉点了点头,并未离开窗边,目光依然警惕地盯着段晨。
铜牌是她所在组织下发的身份证明,每人仅此一块,如果丢了,比警察弄丢了枪还要严重。
若是运气好,被当即杀死,倒也没什么痛苦,最怕是让某个变态行刑者捏在手里,生不如死地拷问铜牌去哪了。这个拷问的过程基本在一个星期以上。
至于柳泉所在的这个组织,杀人越货、贩卖各种违禁品,往上数,百年是有的。
她所知道的最早记录是民国时期,原本只是一帮江湖人士报团取暖,在战争年代自保的组织,但经过这么多年发展,已然成了一个庞大且黑暗的网络,活络于城市阴暗处。
听完这些,段晨点了点头,不曾想,柳泉突然往房间的另一边跑,整个人像一只自知被老鹰盯上的野兔。
“弄啥呢,吓我一跳!”段晨面带惊异地看向柳泉。
只见她站在角落里,脸上写满了尴尬,刚才段晨那一个点头,让她敏感的心一下狂跳起来,这才有如此过激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