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我死在天一道人的手里，大概是对你母亲的最好的交代了。”
姬天远语气低沉，絮絮叨叨的说着什么。平日里冷酷的双眸，此时毫无焦距。似乎是在告诉姬康什么，似乎又是在自言自语的倾诉。
“如果不是为了大夏帝国，其实十几年前，我就应当追随你母亲的。呵，王孝臣还以为我真的是利用了你的母亲，还以呲来嘲笑我呢。却不知道，我对你母亲的感情，绝不比他弱一分。”
王孝臣和姬天远之间的纠葛，姬康即便不是亲历者，但是从这些日子得到的信息来看，王孝臣的却是算得上是一往情深。甚至因为此，连王家家主之位都不要了。独自远走他乡，隐居数十年。
所谓要美人不要江山，也算是做到极致了。
更何况，王孝臣还没有得到美人。只是坚守于一份执着，抛弃了一切。
抛开其他因素不说，姬康也是极为佩服王孝臣的。
而姬天远，即便是自己这个身体的父亲。但是姬康内心里，也不觉得他当真有多看重。正如姬天远所说，最初所用的手段卑鄙，就玷污了一切高尚的目的。
更何况，姬康想以姬天远的偏执，或许一切都是他的手段，达成目的的阶梯。至于他所说的那份感情，可能是对于以往的一份怀念，以及对自己的宽恕和内心安慰。
“其实，都过去了，你又何必呢？正如大夏帝国，他总有寿终正寝的那一天。正如人，即便是再厉害，终究也有生命衰竭，垂危将死的时候。最终，也不过是尘归尘土归土。”
姬康实在难以想象，姬天远这样的坚持有什么意义。除了作践自己，连带着自己的亲人和关系尚可的朋友，还有其他什么么。
按照前世的学说，一切都是谜之幻想。
“尘归尘土归土？”
似乎是受到什么触动，姬天远的眼神清明起来了。嘴里不断重复这一句话，似乎在思索。
“对啊，终究会消失、腐朽、化为乌有。”
见姬天远有所反应，姬康见缝插针的劝道。
即便不是这身体的父亲，姬康见一陌生人这样纠结，也有些于心不忍。更何况，姬天远除了最初未见面的时候，利用自己的身份连接巨石城，准备拉萧家下水之外，其实并没有做什么。
而见面之后，姬天远对于姬康，可谓是极好的了。
“呵，没想到你倒是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要知道，老太爷对于佛家的这些歪理邪说，其实是深恶痛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