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隆起的小腹,辛酸的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就为了这个孩子,你吃了多少苦啊,真那么值得吗?”
她还记得之前去探监时,不止一次的劝顾汐打掉孩子,这样她就可以正常的戒药戒毒,一切都会很顺利,少受苦也少受折磨。
却被顾汐拒绝了。
现在时隔多日不见,顾汐整个人瘦的不成样子,最小号的囚服穿在她身上,还像个大袍子似的,脸色也非常不好,一看就明显的营养不良。
她只是对肖潇微微一笑,柔声说,“我没事,真的没事。”
只要孩子能好好的,她怎样都无所谓。
傅柏琛就在这个时候推门进来,挺拔的身影,黑色的西装,边框眼镜恰到好处的遮掩了这人无所不在的凌厉,反衬的还真有种温润如玉如谦谦君子一般。
但只有顾汐清楚,眼前的这个男人,到底有多恐怖!
肖潇看了看她,顾汐递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容,肖潇才起身走了出去。
将房间留给两人,他的目光在她凸起的小腹上胶着了会儿,然后才抬起头,眸色深沉,“现在如果你愿意,还可以堕胎的。”
顾汐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毕竟戒药和整天的折磨,消耗了她太多的精力。
她无力的蹙了蹙,自然的小手抚着自己高挺的小腹,“嗯,等孩子长大以后,我会把这句话告诉他的。”
“你觉得你还有可能看着孩子长大了吗?”他冷眸凝聚,居高临下的盯着她苍白的容颜。
脸色糟糕的让他心蓦地一沉,眼瞳不自然的紧缩。
顾汐却没有什么情绪波动,只说,“为了孩子,一切皆有可能。”
他注视着她,凉薄的手指撩过她额前的碎发,压迫感极强,“你为什么就从来不肯听话呢?”
她的心脏紧缩,手指不自觉的蜷起。
注视着男人如履薄冰的眼瞳,她不禁扯唇笑了,“我应该听什么话?是听话打胎?还是听话放弃顾氏,亦或者,是听话老老实实的留在你身边,做个贤妻良母?”
“不好吗?”
他自然的反问,眼底光束愈加隐晦不明。
她摇摇头,靠在身后的座椅,仰头叹了口气,“其实说到底,你真正介怀的,还是因为我父亲,不是吗?”
傅柏琛的脸色瞬时阴了下来。
顾汐看着他,脸色有着前所未有的平静,古井无波,“让我最后问你一遍,傅柏琛,就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你老实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