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松云没有想到乌小羊可以无情到这种地步,就说她自己,作为一个局外人都看着陈文这样会不忍心,乌小羊平常和他们相处,卧松云真的没有感觉她是什么天性寡凉的人,她搞不懂。
乌小羊早早的就进了房间,没人知道她现在的心情,也没人知道她在干什么,温久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像有了心事一样,站在院子里看着乌小羊的房间的房门,卧松云走过去问他:“你怎么了?”
“师父哭了。”温久没有一点开玩笑的语气,他说的很认真。卧松云挑眉:“我怎么没看见?”
“师父......”温久皱了眉,“师父方才就在我旁边,转身的时候,我清清楚楚的看见了。”
卧松云一愣:“我没有不相信你。”这个温久终究是小孩子。温久眼眸中的光华一变,变得有些黯淡:“我本以为......”他顿了顿,一笑,“算了,只是我以为而已。”
他失落地回到房间,卧松云好好地想了想他的话只觉得这个孩子有意思,天气转凉,卧松云也不打算在外面站着,把院子里的东西收拾一下也回去了,不管陈文哭的再伤心,对于卧松云和温久来说,或许都是事不关己的吧。
陈文趴在已经入夜的京城街道的一个包子铺桌上睡着了,老板不愿意吵醒他,离开了,陈文睡着还在哭,枕着头的胳膊那一块衣袖已经湿透。
“还是那般蠢。”乌小羊走到他身旁,坐下来,摸着他的头发,看着他哭的红肿的眼睛,眼眶湿润,“至于吗?你原来可不会为了我这样伤心。”
乌小羊看着桌上的包子,拿起来一个掉在陈文手边的,吃了一口,已经冷了,乌小羊却觉得是她活在这个世界上这么久,吃过最好吃的东西:“陈文,我不会负你,你要......你要相信我啊。”
没人知道乌小羊是什么时候离开的院子,也不知道陈文脸上的泪是什么时候不流下来的,不知道京城的太阳是什么时候升起的,只知道,那天,刑部侍郎陈文,娶了一个妻子,但是没有人见过那个人长什么样子,只看见一个灵位被供奉在陈文府邸。
他们都说陈文疯了,可是陈文从来没觉得自己活的这么清醒过,百里思贤死了,对陈文来说没有了牵挂,他不再需要再去看谁的脸色,对谁献殷勤,甚至不需要再去努力,因为没有意义了。
陈文很早就察觉到了苍志不简单,在陈文成亲的第二天夜里,在府邸的书房,陈文没有查阅任何档案,他坐着在想,没有想别的,想的就是苍志。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