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看见他的这个样子,还是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人百般揉捏一样,她穿着斗篷远远地跟着他。
柳幻容看到陈文离开,也没有跟过去,回了酒楼去复命。乌小羊没有去过陈文现在的府邸,只好加快了脚步跟着陈文,生怕自己跟丢了。
陈文在京城登上城墙,在上面站了好久,目光放的很远,没有焦点,眼神无力,手却紧紧地抓着遗书,像是身体所有的力道全部凝在手里,聚在这上面。
“京城太大了,天下也太大了,思贤,我找不到回去的路了。”陈文咽下喉头的酸涩,“你......为什么要走远?为什么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我好累,你把我也接走吧。”
乌小羊坐在城墙下的茶楼里,行着法诀看陈文,端到嘴边的茶杯一顿,一股不知名的酸涩冲上鼻尖,原本半张地唇紧闭起来,咬紧牙关。
“百里思贤!你今生负我!”陈文撑在城墙上,他无力地滑倒在地上,他抵在墙上,眼泪再怎么忍,都止不住地落下来,“可我不会负你,答应你的,我一定做到。”
“傻子。”乌小羊手里的茶杯被捏的“咔咔”响,她放下茶杯,放了银子就离开了,她在陈文的身上留下了法诀,回去再看,茶楼人多,乌小羊觉得还是不太安全。
天气渐渐转凉,天黑的也越来越早,等乌小羊晃荡回医馆,已经黄昏时分,她刚踏进医馆,卧松云就冲到她面前:“你老公疯了。”
“啊?”乌小羊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陈文在他宅子里面挂了红缎,还穿了一身的红袍。”
乌小羊皱眉:“你怎么知道?”
卧松云翻了个白眼:“温久行的法诀啊。”她指了指桌上的一盆水,水里就有陈文的画面。乌小羊瞪了一眼温久:“你倒是学的东西都好用。”
“我就是好奇......”温久心虚地看了一眼乌小羊,“对不起师父。”他觉得对乌小羊还是及时认错比较好。
乌小羊现在没空和他贫嘴,她盯着那水看,陈文在已经没什么人的街上穿着一身红袍走着,神情是如此的落寞,他走到上次买包子的店铺前面,老板不知道陈文受了什么打击,他还是像原来一样问他:“大人吃包子?”
陈文不语,他舔了舔微干的嘴唇,硬扯了一个笑容出来,声音却是不能掩盖,沙哑至极:“还有多少肉包子?”
“哟,今天下午做多了,还有两笼呢。”
陈文拿出银子:“我都要了,我在这里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