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沙发上,叼着支烟,半眯着眼睛,神色淡然地盯着门口的一个高大身影。
“你就是任天?”
独狼见任天还是个少年,就算他经过许多大风大浪,还是有点愕然。
“没错,我就是,坐吧!”
任天翘着二郎腿,随手一指沙发。
“我那些兄弟在哪?”
独狼逼近过来,俯下身,定定地盯着任天,目光似乎能杀人。
“去了他们该去的地方。”
任天弹弹烟灰,似乎在说一件极其微不足道的小事。
独狼神色一阵黯然,久久不语,如今验证了猜想,整个人似乎瞬间就老了好几岁。
“你告诉我他们葬在哪里?”
任天无所谓地摇摇头。
“我觉得啊!人死了埋在哪都没差别,一样可以与天地同寿,与日月齐光!你说呢?”
“……”
独狼牙齿咯咯作响,双手颤抖着,似乎在极力压制自己的冲动。
“别紧张,如果你不想去找他们,就坐下来说话!”
任天拍了拍沙发。
独狼眼里喷着火,总算是惊涛骇浪中闯过来的人,一屁股就坐了下来。
“你来找我,不会就是问这些死人的问题吧?我劝你还是多为活着的人考虑考虑!”
独狼心绪复杂,从来没有的挫败感,让他有点无所适从。
从来都是他高高在上,算计戏耍别人,这次不仅折损了许多兄弟,来来这小小的丽水镇,却处处被针锋相对得无话可说。
“接下来你要怎么做?”独狼咬牙切齿地问。
任天淡淡地道:“如果你愿意赔偿我一个亿,我可以考虑停手。”
“一个亿?你不如去抢!”
独狼终于克制不住了,暴喝一声就站了起来。
那边林静雪母女被独狼恶狠狠的声音吓到了,纷纷转头看过来。
任天嗤笑一声,摇着头道:“小声点,别吓着我的家人!你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一点礼貌都没有。”
这个办公室很大,任天和独狼谈话,只要不大声吼出来,她们嘻哈玩着游戏,多半听不到。
独狼一听,确实有失身份了,怎么跟个小子谈判,一直被他牵着鼻子走?
独狼重新又做了下来,拿任天的烟也点了一支,被呛得直咳嗽。
“不会抽就不要抽,独狼,听说你就抢过不少别人的东西,连你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