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悠然的眼皮微微一动，心里的怒意和不满中，又生出一丝的不忍心来。
“只是，我也不想离开秦府，不想离开小姐。我就想着，好好在秦府做事，京城的贵妇小姐都知道我是秦大小姐的人，要是我离开大小姐，到了别处我也活不了。”
“那没关系，”袁飞儿说道：“姐姐，娘说得对，我们一家人不能再分开了，你不走，我们也不走。”
秦悠然微微皱眉，她第一次觉得自己有些无语，之前做特工吧，都是独来独往，除了组织的领导以外，和执行任务的对象打道最多，但是那些人最后都死了。
到了这里以后，各种各样的人，真是见了不少，不讲理撒泼的也有，但是像袁氏母女这样的，还真是第一次。
白茹低低笑了一声，说道：“袁姑娘，你倒是说得轻巧，这秦府啊，连送奴婢的牙婆都是要精挑细选才能进来的，不是什么人都能被塞进秦府的，家世背景、人品素质、身体情况等等，都是要严格的调查一番的，一百个里能进一个就不错了。”
这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袁飞儿和袁氏能被收留已经是天大的福分，还得是拖乐巧的福，凭她们自己根本不可能。
袁飞儿一愣，涨红了脸，鼓着腮帮子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说得很清楚。”白茹没有丝毫避讳的说道：“在秦府里一年也添不了几个新人，更别提是从牙婆那里买来的，其中有好多是家生子，请问，你是属于哪一种啊？而且，你不是说了吗？这些大户人家的人都是黑心肠，把奴婢家丁不当人看，打死打伤都随心情。这种不好的差事，你也乐意？”
“……”袁飞儿咬着后槽牙，憋了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乐巧的脸色也十分难看，想说白茹几句什么，可白茹说得虽然有点刻薄，但却也是实情，而且，秦悠然也在，她实在也不好说什么。
袁氏结结巴巴的说道：“哎呀，这位……姑娘，真是不好意思，你……不要生气，我们没有那个意思，我女儿她是很单纯很善良的，就是年纪太小了，有时候不会说话……”
白茹一听就想怒了，什么叫很单纯很善良，怎么别人不单纯不善良吗？不太会说话，她刚刚那只是不太会说话吗？简直就是嘴巴有毒好吧？
她上前一步还想说什么，秦悠然淡淡说道：“白茹，你先去院外等我。”
白茹听秦悠然开了口，把后面的话又闷了回去，行了个礼说道：“是，小姐。”
秦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