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却透出冷意,“再说,陈保,你真的以为,你还有机会说出这一切吗?你以为你和大将军府还能再有什么来往吗?我告诉你,有我秦悠然在这里一日
,你所想的一切,都是做梦!”
她字字清晰,如同切金断玉一般从嘴里说出,陈保浑身一抖,像是听到了催命号,他往前奔了几步,手上的链子让他打了一个踉跄。
“你你”“我什么?”秦悠然慢慢笑了笑,笑意却不达眼底,“我是秦悠然,你们曾经看不起,被你们踩在脚下,意图谋害的秦悠然,你给我记住,从今日起,所有你们欠我的一切,我都要一点一点的讨回来。你
,不过是个开始。”
她说罢,不再多说一句,也不再停留片刻,她转身往外走去,背影决然。
在一旁沉默着看这一切的云樾看了陈保一眼,陈保这才注意到一直在暗中的这个男人。
忽然觉得他有些眼熟。
就在他一愣神的功夫,云樾淡淡说道:“自作孽,不可活。”
几个字出口,掷地有声。
陈保猛然想起来他是谁,眼睛里的恐惧放大到极点,心里一片冰凉,他知道,这一次,是无回天之力了。
秦悠然从牢中走出来,站在一片雪亮里,慢慢吐了一口气。
说不在意是假的,刚才在那种情况之下,她明显感觉到这副身体的情绪起伏,和埋藏在心里的那股悲愤,想着陈氏之前要毁清白,这次陈保要毁容貌,这一次又一次,她无法再忍。
“没事吧?”云樾在她身后问道。
她的肩膀纤瘦,此时正在微微的颤动,他只觉得似乎在扯动他的心尖一样,和她的肩膀有一样的频率。
秦悠然微微闭了闭眼睛,快速的平复了心绪,转过头看着云樾,浅浅扯出一个笑意,“没事。让殿下见笑了。”云樾看着她晶莹的眼睛,眼圈还有些微微泛红,想着她小时候哭泣的样子,还有她这些年的艰辛,他从来没有想过,在将军府里长大的她,竟然受了这么多的屈辱,一直以来都是这样举步为艰,小心
谨慎。
他很心疼。同时,也暗恨自己,知道得太迟,早在她小时候偷偷哭泣的时候,自己就应该多加注意留心,如果早一点也许不会让她受这么多的苦,也许不会让她和三皇子有什么婚约,以至于自己以为她会有人
疼惜,会过得好。
原来,自己竟然错得如此离谱。
“悠然”他上前一步,伸手想抚摸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