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偷袭撩起火气,拿着弯刀冲向牲畜所在地。
负责放牧的辅兵面面相窥,他们被枪声惊吓到,可左右相顾也没有看到袭击的人。举刀前来的猛士们四处寻找没瞧到敌人。
“人呢?”
“明军有会法术的高人,你们说他们会不会遁地逃走?”
“我看有可能!”
猛士们在一起窃窃私语,他们没注意被枪声惊吓的牦牛们神情不对劲。
突然,一头牦牛朝挂着红丝巾的蒙古包冲去,蒙古包里的人失声尖叫。猛士们上前制止发疯的牦牛,在和牦牛搏斗时,有人身上的红丝巾不小心漏出来。
牦牛们疯了。
携带红丝巾猛士们被牦牛顶上天,发疯的牦牛越来越多,火筛部整个营地乱了起来。发疯的牦牛和受惊的山羊乱窜,死伤不少人。火筛没办法,下令把疯牛们打死。
最后统计下来,没见到一个敌人,损失了一半的牦牛和山羊,辅兵损失2000多人,猛士死了上百个。
“拔营,立刻向哈伦告鲁前进。”火筛怒火冲天,“明军用卑鄙的手段阻扰我们前进,一定是想拖延我们建工事。”
火筛见过内行厂工匠们的厉害。拔地而起的石头墩子是骑兵冲刺的最大障碍。没有那些不知哪儿来的石头,他早已把内行厂的乌合之众解决掉。
鞑靼人的骑兵上马挥舞着弯刀向前方冲去。辅兵们收拾营地照顾伤员,慢腾腾地跟在身后。
“鞑靼人不畏死,真让人头疼。”朱寿在远处手持望远镜,装模作样地观察敌情。也不知道火筛把怒火对准了谁,他竟然没收到鞑靼贵族的恶念值。
张仑带着深沉的目光注视着朱寿,使得现场的气氛徒然凝重。
“世子想说什么?”朱寿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战场瞬息万变,有些计谋能让敌人未战先怯,可如果换一位有经验的统帅,计谋的效果会打折扣。火筛多次袭扰边境,有丰富的战场指挥能力。殿下拖延火筛部的计谋失败,反而激起鞑靼的士气,给宁公公造成不小的麻烦。”
张仑语重心长地劝解:“名将都是从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熟读兵书而没有指挥作战经验的人,只会像赵括纸上谈兵。”
“世子是不是想说本宫偷鸡不成蚀把米?”朱寿挑挑眉。
谁说他想要拖延火筛的行军速度?
火筛的进攻不猛烈些,腾骧四卫不打得激烈点,如何让勋贵们把家族力量迁一部分到关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