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他,回给他同样的高高在上:“劳伦斯家族?就算你双手奉上,我也不屑多看一眼,我会做的,是把它踩在脚底,要试试么?”
他的眼神太过薄凉,比历来每一任的劳伦斯家族继承人都要薄凉,那是一种刻在骨子里的凉意,哪怕劳伦斯向来奉行的就是如此,但还是被他气到了。
“混账!”拐杖重重一戳,他冷声呵斥。
霍清随全当没有看见。
“我和你,祖孙?”他不客气的冷嗤,“你有什么资格?你们劳伦斯,又有什么资格?动我的女人,算计到我的头上,还想我回去给你们劳伦斯家卖命?谁给你的理所当然?”
“你……”
“或许我会去巴黎,等劳伦斯家没落的那一天,亦或是,丧事的时候。”
“啪!”
随着冷漠至极的最后一个字被吐出,咖啡杯被狠狠扔在了地上。
咖啡四溅,杯子四分五裂。
清脆的破碎声,像是凝固剂,彻底将空气凝滞。
“霍家就是这么教育你的?!”终是没有忍住,劳伦斯被气的脸色发白,“你的教养呢?!你看看你说的都是什么话!和一个那样的女人在一起,你就变成了这样?!”
“哪样?”霍清随要笑不笑,“莫非你认为,你们劳伦斯家的教养又好的到哪里去?还是你认为,你,劳伦斯老先生,做什么都是对的,不管是谁,都必须服从你的命令?你把自己当什么了?又把别人当什么了?”
“你……”
“或者,问得更清楚些,你把你的女儿当什么了?又把我这个口口声声的外孙,继承人,当什么了?”霍清随讥笑,“控制欲得不到满足,就要自认为的做那些没人能看得上的手段?”
如果说之前只是气愤,那么现在,劳伦斯已然被他的这两句话引出了很多年不曾有的真正怒意。
“谁准许你这么跟我说话的?收回你的话,否则……”
“否则什么,继续动我的女人?再给我塞女人?还是再和别有用心的人一起算计名义上有血缘关系的我?”手指根根作响,霍清随面色阴沉。
他站了起来,不顾劳伦斯已然恐怖的脸色,幽幽扔下一句:“路是你自己选的,既然不愿意颐养天年,那就别怪我不客气,毁了你的心血。”
最后一个音节落下,他毫不留恋的抬脚离开。
“站住!”劳伦斯怒火中烧。
霍清随脚步未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