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陆路还在睡梦中,房门口又传来“彭彭——”的砸门声。
本来今天陆路是上午三、四两节课,10点20才开始上课,她是打算睡到自然醒的。
然儿,7点的时候,总有那个几个扰人清梦的跳梁小丑,打破她的原定计划。
换了个芯子,拥有严重起床气的陆路同学,在床上翻滚了无数次想忽略门外的噪音,重新投到周公怀里的陆路同学,终于处在了爆发的边缘。
只见她顶着一头鸡窝似的乱发,眼睛要睁不睁,眉头皱得死死的,怒气冲冲的自床上翻滚而下,左手抄起床头柜上的花瓶举在手里,就跑去开门。
“刷——”一下,门被拉开,带起了一阵风。
而原主的母亲,被突然打开的门下了一跳,正睁大眼睛,惊在原地。
只听震耳欲聋的“彭——”一声,原本完好透明的花瓶,此刻化成无数碎渣子,散落在地板上。
陆路在拉开门的一瞬间,将手里的花瓶,狠狠地朝原主母亲双脚站立的前面地板,砸下去。
溅起的玻璃渣子,砸在了原主母亲的手背上,也砸在了她的心口上。
“你,你。。。”金晶愣在原地,吓得半天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字眼。
“下次再敢吵我睡觉,花瓶砸得就不是地板了。”森冷的眼神,冷冷的注视着原主母亲,仿佛暗夜里的猛兽,充满了攻击性。
霸道惯了的金晶,第一次被吓得半天回不过神,一直到陆路重新将门大力甩上,久久她都回不了神。
此刻她忘记了吓她的是她的女儿,也忘记了她的女儿以前是多么的乖巧,更加忘记了她以前是如何把女儿管理的服服帖帖的。此刻她唯有一种面对煞神的感觉,尤其是被对方盯住的眼神,金晶凉到了骨子里。
等她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后背全是冷汗,衣服都被打湿了。
她心有余悸,不敢再次去敲门,仿佛那扇门后面藏了个长大口的怪物,只能眼神死盯着房门,一步一步朝后退。
“怎么了?老婆?发生啥事情了?”
听到巨大声音的陆容华,急急忙忙从房间跑出来,一出来就看到了妻子吓得面无人色的脸。
从陆容华听到声音,再到他出来,也不过就几秒钟的时间,但是就这几秒钟,金晶却仿佛过了几个世纪,直到陆容华抓住她胳膊的瞬间,她才仿佛一直搁浅的、缺氧的鱼,抓住陆容华的胳膊,大口大口的吸气,平复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