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不只是云想容,连五位长老都隐隐有青筋暴跳的征兆了。
就冲着长老们对云想容的惩罚决定,任谁都看得出,五位长老对她是偏袒的。
这话要是不说,云想容可能还会替他们求求情,五位长老也有可能会先严后松,放过他们一马。可是他说了,那么这些站在院子里的师兄们可能就真的回天无力了。
因而,古喻对此人豁出去的态度表示了十二万分的佩服。
当然,也对他的小心谨慎生出了三十二个赞赏——目光一扫之下,众人竟然找不到到底是谁说的这话。
如此,大家就是想迁怒与某人,也找不到这某人是谁。
古喻扶着怀中的小黑,抿着嘴角笑了笑。
但随即,她的神色便是一顿。目光微转,她就发现一道复杂的视线落在了她的身上。
是云想容。
对上她那凝重的目光,古喻给了她一个无声的笑。
至于这笑容将会被怎么理解,古喻就无所谓了。
不过,她很期待。
“这么说你们是故意在紫微宗生事的了?!”大长老沉沉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不过只是这样,他就已经叫人觉得胆战心惊了。
“大长老,大长老,您听我们解释,不是那样的,您看那个兔崽子敢做不敢当,肯定是来捣乱的……”
若是在其他情况下,这会儿肯定没人敢开口。但现在是关乎自己的前程,这些师兄们那还顾得上害怕,只能慌忙解释。
只可惜,长老们都懒得再去听了。
“好了,什么也不会说了。”大长老冷眼睨着他们,没有一点挽回的余地,“你们这几个,马上从我面前消失,我不想再在紫微宗看到你们。”
而说话间,他还再次释出真人境的威压,那些可怜的师兄们便只能面色惨白地滚在地上翻白眼,痛苦呻吟了。
这样的惨状维持了好一会儿,直到通往古喻她们院子的那条小路上出现了一个人,大长老才稍稍放松了他的威压。
来人便是紫微宗那位守门的窦师叔。
他就像个误闯的路人般,悠闲地走过来,瞥了五位长老一眼,又瞥了古喻和云想容一眼,随即,乐呵道:“呦,两个小丫头又惹事啦?你们呐,就是太闲得慌,就该没事扔到某个深山老林里去历练历练,也免得这心神都不知该放哪。”
这一开口,古喻便妥妥翻了个白眼。
对于他的话,古喻还是十分认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