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鼓作气把繃带解开。
一直盯着她,看她并没有一丁点的嫌恶,夏寒至这才松了口气。他腿和手上的伤,就算是家人,也不怎么愿意为他换繃带。就算是换,一个个也是各种嫌弃……
在看清楚他腿上的所谓恶疮时,时初雪有些愣。
“这?”不象是恶疮啊!
疮,不是应该流各种脓水,可是他这,却有些泛黑。
“媳妇,其实这不是恶疮,是……中毒。大半年前,我跟兄弟们去执行一个暗中的任务,被那个人撒了毒粉,事后就变成这样一直流脓,肉也在糜烂。大夫都说,这腿和手,怕是要残了。”
话到后面,夏寒至的语气都颓丧起来。他曾经是家里的顶梁柱,可是现在,却要变成断手断脚的残疾人。
“只是中毒啊,那解毒不就可以了么?”
“怕是……难!”夏寒至胀红着脸,却没再细说。
“怎么个难法?”时初雪不解,抬头追问。
“你别管了……反正,我会尽量想办法养活你的。”男人赌气地说,要提脚。
时初雪却是眨了两下眼,一把按住他,“我知道了,你是因为没钱是吗?那就容我再想想办法,只要是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叫问题。”
缺钱,可以挣啊。腿残疾了,这可是一辈子的事儿。她也不想嫁个残疾人呢。是以,接下来首要做的,怕就是要挣钱给男人看手脚了。
“呵呵,挣钱,哪有这么容易的。”
夏寒至没好意思说,他一大男人天天都想挣钱,想的都快要疯了。
“怎么个不容易了,只要往好的想,这事儿哪有办不成的。咱核计核计,定会想出法子的。”
“算了,还是别折腾了,早前我衙门里的那帮兄弟伙,也筹措了一大笔银子来,瞧了大半年没瞧好,这不才想着娶媳妇冲喜。”
合着,娶她是为了冲喜来着。“原来我是附带着冲喜来的新娘子呢。”时初雪调侃。
这下夏寒至更尴尬了,结巴地解释,“那个,原本一直定的是夏四的婚事。我这腿,村里的神婆说要冲一下喜,不定就好了。所以……”
“我知道了,你早前是跟我家妹子订的亲,呵呵,要不是你这样,我怕还难嫁到你家来呢。”
“委屈你了。”
“只要你对我好,不委屈呢。”时初雪抬头,柔美的笑容透着真诚,看的夏寒至脱口而出,“我当然对媳妇你好了。”
“咯咯……”时初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