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荆州境内,情况复杂,那程康虽然死了,但是他在此地经营了二十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没有个得力而又强硬的人,此地必乱。”
程康这些年,都是以暴制暴,错杀妄杀的人不计其数,听府衙的人说,这还算好的,有些一人获罪,举家受到牵连。
青锦心中明白,阿玺说的没错,可是时间如此之紧,从何处调人来,就算来了,又是否你能将这里的情况摸清楚。
“还有他的三个儿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否亲身,若是,现在在什么地方,这程康死的消息,很快就会传出去了,他们要是生了异心,免不得是一场动乱。”
这些少数部族的人,都有自己的私人武装,那三个人,娶的可都是少数族群首领的女儿。
秦玥玺说完,思虑片刻,吩咐一号几个去打听清楚,是哪几个少数族群,先下手为强,将人拿下再说。
至于其他,先将这里的情况料理清楚,再做安排。
一场凶险的兵衙之行,荆州之地的事,总算清楚了个大概,这程康就是一方恶主,因为当年饥荒暴民踩死了自己的幼子,对这里的人怀恨在心。
可是二十年来,他害死的又何止是几个幼子?若是那些孩子的父母找他报仇,他就是死一万次都不够抵债。
“阿玺,我终于明白,什么是天高皇帝远,这天下之大,绝不是安坐朝堂就能治好的。”有些事,罄竹难书,不是亲眼所见所感,体会不到。
往往一个地方的一封奏报,都要经历多少道手续路途和观其,才能到达朝堂,到达他的手中。
“所以才说,打江山容易,治江山难,阿锦,我已做好准备,竭尽所能,有生之年,予百姓安居乐业,可能不能做到面面俱到,但是尽力所能及之力,换此生不悔。”
青锦看着他,笑着靠在他的肩上,虽然这张脸让她有些别扭,可是,这身上的味道,还有熟悉感,让她很安心,“好,我陪你。”
其实是互相陪伴吧,她的心里又何尝不是江山为重,若要她在江山与他之间选择,她估计难以抉择,伸手,揽着她的肩头,靠近了些。
这一路,这是第一次,她如此亲近自己,“他们都去忙了,咱们是不是该想想,如何解决荆州的事。”
“你不是已经让人送信去了皇城,此地离汴凉不远,皇上觉得,用烈家的人如何?”远水解不了近喝,只能就地取材了。
烈家,秦玥玺低头想了想,还是阿锦想的周到,此地离汴凉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