澡换衣。一身黑衣,衬托的眉眼越发冷硬。
矜贵的面容漠然沉静,下楼用餐时,慕瑾柔已经被保镖率先带到了餐桌上。
早餐很丰盛,可看着倒像是最后的早餐。
一夜的关押,让这个骄傲的已经接受了目前的一切。
双脚依旧被铐,但双手自由。
不曾有挣扎,也没有什么过激的举动,平静的用餐。
但在霍慬琛落座时,仍旧不能自控的将目光看向了他。
令她意外,本以为会一夜未眠憔悴的男人精神远比她所想的要好太多。
他从来都是衣架子,任何颜色任何款式似乎都不能夺去这个男人的光芒,就好比此刻。
令人觉得沉闷的黑色,在他身上却是神秘引人窥探的色泽。
俊颜没有太多表情,可也不见紧张与不安,平静的好像他们接下来要面对的不过是商场上的纸上谈兵。
慕瑾柔放下手中的勺子,看着男人进入餐厅后却连一个眼神都不曾给自己,忍不住出口,“我还以为你会担心的夜不能寐,食不下咽。”
这话自是嘲讽,霍慬琛却像是没有听出来,仅用余光睨了她一眼,那一眼很是平静,仿佛她有多无关紧要。
但也正是这一眼,没能让霍慬琛心生恼恨,却让慕瑾柔滋生了怒火。
“啪”的一声直接扔掉手里的勺子,这是拒绝再继续吃东西。
不吃是吧?
霍慬琛眼神过去,有保镖会意立刻端走了她面前的早点,陪着槿歌一起饿肚子也好。
有些苦总该一起受的。
生来二十多年,不曾受过这样的委屈,被抓来当作交换慕槿歌的筹码已经让她难以忍受,还是被自己曾深爱过的男人,她就像是行走在利刃之上,每一下都让她痛彻心扉。
慕瑾柔狠狠的瞪着还有心情吃早餐的男人,突然就那么嗤嗤地笑了。
笑声说不出的嘲弄冷冽,“霍慬琛,你说慕槿歌是你的命,如若可以我真想看看,你失去这命时的绝望。”
从未有一刻蚀这般的恨。
昨夜,她只以为这男人的心狠是做给母亲看的,可当第二天她被人带到餐厅,目睹丰盛的早餐,她那点希翼也消失殆尽。
霍慬琛端起咖啡优雅的喝了口,方才将目光落在她身上,淡淡道:“就算真有那个时候,只可惜你也看不到。”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让慕瑾柔猝然瞪大了双眸,放在桌上的手狠狠用力,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