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
慕槿歌不知,陈楷惧怕的不是照片里的人,而是那晚发生的事。
不说差点失去他们得来不易的孩子,夫妻二人更是差点遇难。
那样一双毫无感情可言的双眸,这辈子他唯愿不再看到第二次。
“真的没见过吗?”慕槿歌不拆穿,而是重申。
陈楷想要立刻点头,想要大声说是的。可与慕语短暂相处的那段时日,又让这个平凡的男人无法真的狠下心来。
脑海里不期然又闪过妻子恐惧近乎绝望的面容,陈楷天人交战过后,闭上双眸。
慕槿歌一直观察着他的神情,看着他痛苦的模样,心底冷漠渐渐有了回升迹象。
她道:“一个多星期前,有‘小偷’潜进你家‘行窃’,你与你妻子被人迷倒,据说家中并无多大损失,所以你们夫妻并未报警……”慕槿歌将那晚经历口述,更是目睹面前男人面容一点点变得苍白。
她上前,陈楷就后退,直到退无可退,方才有些奔溃的低吼,“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不,”慕槿歌冷静出演,一双眼更是锐利犹如世间最精密的仪器,“你知道。”
越是这个时候,慕槿歌越是冷静的近乎变态,她继续言语刺激着面前的男人。
“但随着那晚过后,你家本有个女人也自此不见。她叫慕语,你对外宣称是老家来的亲戚,那晚过后说担心这边不安宁送回去了。是不是?”
就连这样的细节都被她熟知,陈楷清楚眼前的女人过来之前早已经做足了调查。
“那晚你家确实没有被偷东西,因为被‘偷’走的是一个人!”最后一个字慕槿歌说的格外用力,神情更是阴鸷锐利的让陈楷不敢直视。
“陈医生,”她轻叹一声,一扫先前的锐利,变得柔和,“这个人是我的,母亲。我找了她多年,如若你知道什么,还恳请告知于我,我慕槿歌必定没齿难忘。”
心中虽有怀疑,可当听到慕语同她的关系,陈楷仍旧难掩震撼。
如今想来,语姨同眼前的女人确有几分相似。
只是,那个时候谁又会去将一个什么都不记得又失明的女人往这样的人物身上去联想。
“四年前,我母亲被人迫害坠落山崖,我以为此生不复再见,却不想老天厚待,让奇迹出现。我同我母亲已经错过太久,如果你知道什么,或者记得任何绑走她的人的讯息还请告诉我。我为人子女,失去过她一次,不愿再次经历这样的人间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