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慬琛进来就看到妻子,一身宽松孕妇裙,坐在沙发上,端着一杯白开水,看着窗外。
之前的人造雪在第二天就已经完全融化,放眼望去竟是瞧不出当初半点的痕迹。
但那一幕,慕槿歌觉得这辈子也难以忘记。
那不是她见过的最大最美的雪,却是最让她难以忘怀的雪。
霍慬琛不说话,眼角余光瞥她一眼,身上披着睡袍,薄唇微抿,看似淡漠,但只要熟悉他的人必定知道他在生气。
慕槿歌知道,但她不动,看着人去了更衣室,这才从沙发上起来,端着茶杯跟过去。
“穿那件蓝色v领针织套衫和浅咖色休闲裤吧。”
她靠着置物架,望着他打开的衣柜门,很是体贴的为他搭配。
霍慬琛落在蓝色v领针织套衫上的手生生顿住,指尖蜷缩了下,本想挪开的手下一秒却突然转身看向身后。
身后之人挺着个大肚子,绯唇轻勾,许是刚从外面进来,面颊微红,不用手去触摸也能知道一定冰凉。
身上倒未感受到寒气,不过那也是因为她回来后就立刻换了衣服。
他记得,早上出门的时候她穿的是粉色冬裙,而现在是素雅的浅灰色。
眸光沉了沉,视线最后落在她手里冒着热气的茶杯,无人窥探的眼底似又有无奈闪过。
对她,他好像越发觉得自己要提前进入更年期了。
“不生气呢?”听到那声叹息,某人很懂得得寸进尺。
喝了口温茶,往人跟前凑了凑。
霍慬琛倒没躲,但也没要理会她的意思。
慕槿歌丝毫不将他的冷漠脸放在心生,改为单手握杯,一手轻抚着肚子,表情无辜,话语更无辜,“今天这事不赖我,是你家宝贝嫌在家无奈想要出去呼吸下新鲜空气。”
“……”
听你鬼扯。
想是这样想,但霍慬琛未拆穿,而且极为配合的问:“那你们母子两呼吸好呢?”
慕槿歌点点头,嘴角弧度飞扬,索性将水杯放到一边,直接挽住了他的手臂,“只是出去一下,而且带着保镖。更何况医生和心姨都说,如果我想顺产多走动对生产有好处。”
“你不生孩子不知道,女人生孩子有多痛。我现在是在寻找减少痛苦的办法,你还怪我。”越说越生气,最后一双眼万分控诉的睨着他,仿佛他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
“……”
他还什么都没说,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