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系领带。只是那时的她还不会系,勉强系出来的成果也不怎么见得了人。
但今天不同。
她将手中报纸随手搁到一边,从沙发上起来,这人太高,她虚半跪在沙发上,这能得以舒服的给他系领带。
手法很快很娴熟,俨然是练了很多遍了。
霍慬琛瞧着睿眸渐渐染上笑意。
似乎也想到了过往。如今回想那时就算不算真诚,但值得珍藏的回忆也有不少。
“手法不错。日后看来我都不用自己打领带了。”这人颇为自豪的开口。慕槿歌听着抿唇一笑,抬眸睨他一眼,笑言:“之前,给你打领带,你去公司你们员工就没笑话你?”
这话是刻意打趣。在这样一个清晨,夫妻难得亲近,丈夫温柔以对,妻子缱绻相待,时光都变得美好。
“什么人敢笑?”这人说话霸道。但这话也是实情。
怕是他就算穿得衣裳褴褛,帝皇员工除了震惊之外,也没人敢有其他情绪了。
打好领带,慕槿歌微微错开身体,将他打量了一眼,颇为满意的点头,“很帅!”
他五官深刻精致,气质高贵雅致,一个普通的“帅”字不足以形容他的外形与气度。这人就是天生的发光体,无论出于何地都是不容让人忽视的。
霍慬琛直起身体,目光不经意扫了眼报纸。
平常,他醒来当日报纸他会是第一个目睹的。但昨夜妻子病情反复,以至于清晨习惯被打破。那报纸他还未曾看。
报纸头条从来都是名人轶事。今日头条自然也脱不开名人二字。
莫家!
这段时间占据头条的莫家。
莫念慈才火化,莫老爷子又去世。莫家接连丧事,海城报纸上自然大肆报道一番。而其中自不会少了慕槿歌这位人人羡慕的霍太太。
霍慬琛仅扫了一眼就未曾再去看。但他却在站直身体后开了口,“我让郝助理以你我名义送去了花篮,可好?”
“你身体不适,我拒绝访客,也让郝助理在记者明前言明。”手轻轻落在她的头顶,犹如对待一个情绪低落的小孩子一般,充满温情,“槿歌无需在意他人言语。这世间言语可以是最锋利的武器,但也可以是最钝的匕首,如若不在乎,那便伤不到你。”
这话是安抚。外界言辞现在颇为犀利。他等会外出难免她不会上网搜寻一些消息时目睹,提前打好预防针是必须。
对比他的小心,慕槿歌坦然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