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慬琛坐于床侧,所以他目睹了妻子眼底的惊讶与羞恼。
震惊于自己竟如此大胆?羞恼于竟然在亲人面前这般大胆。
可霍慬琛怎么想?
他觉得不错,很不错。
妻子看似感情浓厚,但深处下来,便会发现她情感淡泊,能让她发自真心人前且还是在乎的家人面前做出亲密举动绝非易事。
所以,当时他嘴角才会花朵盛放。
“我才不会在老师面前做那样的事情。”眼神不能完美表达她的想法,慕槿歌采取言语。奈何神识还有少许未曾归位,软糯绵绵,听着说服力不大。
霍慬琛扬眉,双手撑于她的两侧,悠然问道:“那样的事是什么事?”
小手拽着被子,扯着盖过鼻子,只余一双眼睛露在外面。
那模样,十足的警惕。
霍慬琛微俯身体,一双眸眸将她锁定,“你以为一床被子能够阻拦得了我?”
被子下,慕槿歌紧抿绯唇,自然知晓一床被子哪里阻拦得了这个男人想要做的事情。
但,人有时候就喜欢做些无用之功,明知无用却也抱着一丝侥幸。
对于丈夫求-欢,慕槿歌也不能说是排斥所以要心存侥幸,是“强吻事件”让她心存羞恼,这才想要借助被子遮挡那满脸的难堪。
她,她怎么就会做那样的事情呢?
霍慬琛知妻子心思,却也不点破,而是故意这般逗弄。实在是她羞怒不能言的模样太可爱。
她的小妻子,其实有时候也并非以前所认为的那般淡漠,也是有些小情绪的。
就比如——
俊颜往下又沉了一分,眼看着就要直接压在被子上,方才停下道:“你还没回答我‘那样的事’是什么事呢?”
这人是真怀。分明看透一切,可偏偏不点破,还死揪着不放,就为看她难堪吗?
慕槿歌不语,却是移开目光,明白是不会回答他这个问题。
问第一遍是心情使然,那第二遍则是揶揄。
他要的从来都不是妻子言语回答,不过是想要那不经意间泄露的媚情。
那是一把火,迅速点燃周身每一处。
所以,霍慬琛这次根本不打算再跟她继续周旋。倒是触及枕头上如瀑发丝后,暗嗤一声“笨蛋”。
“良辰易逝去,莫负春光”
所以,被子被扯下是必然。
慕槿歌身体绵软,哪里是他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