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三分之二的残香,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地过去,城墙上李家的人仍旧在抓紧时间运送守城的战略物资,城楼外刘协大军依旧只是结阵等待。终于,一炷香燃尽,最后的那一抹香灰重重地坠落。
李宏见了,不禁大声挑衅道:“刘协小儿,一炷香已经燃尽,我李家又岂会迫于你的淫威投降,我们就守在这里,看看你又有什么办法能够奈何我们,哈哈哈!”
刘协在军中听了,嘴角勾起,邪魅一笑,轻声道:“是么?”然后猛地拔出腰间宝剑,大声道:“传我军令,全军攻城,先登城墙者,赏千金!”
刘协一声令下,苏定方立刻指挥大军向前压进,刀盾手在前挡住城楼上疾驰而来的弓箭洪流,中间是扛着云梯和推着破城车的士兵,再后面是弓箭手对城楼上进行压制,整个军队犹如一只不知疼痛的巨大怪兽,一步步地前进压迫着己吾城。
“哼,这不过是最常见的攻城阵型,又如何能够破得了我己吾的防御?”李宏轻蔑一笑,指挥部下将煮沸的热水金汁向城楼下的刘协大军泼去,这玩意可比滚石檑木什么的杀伤力还要大,就算你拿着盾牌防御也没有用,只要透过一点缝隙就能沾到你的皮肤上,不但会大面积烫伤,而且金汁,也就是煮沸的粪水,里面的脏物可想而知,很快就能感染伤口,按照这个时代的医疗水平,只有尽快剜去伤口的死肉才能有点作用。
攻城之战,向来十分惨烈,攻城的一方往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才能拿下城池,这也是许多性格残暴一点的将领为什么经常会在破城之后纵容士兵肆虐,甚至进行屠城的原因。都是同生共死的兄弟,就这么倒在了城墙之下,谁能视若无睹,谁能无动于衷。
“殿下,这样攻下去恐怕很难啊,李家的人经营己吾多年,恐怕守城的机关物资没有少准备,我们这样耗下去,三千人恐怕很快就要打光了。”裴元绍死死握住狼牙棒,恨不得自己亲自带兵冲在最前面。现在刘协军中只要他和苏定方两员大将,苏定方要负责指挥军队,他要护卫刘协的安全,两人都不能亲自冲锋陷阵,没有猛将的带领,他们的进攻并没有给己吾带来太多的压力,反而伤亡了不少的将士。
“再坚持一会儿,他们的死亡不会是毫无价值的。”刘协也是眼睛发红,说起来这是他第一次亲眼看见,甚至指挥这么惨烈的两军交战,上次剿灭黄巾贼,他只是负责偷袭卧牛山山寨,最后还是靠着典韦的武勇震慑住周仓,他才能毫不费力地拿下胜利。哪里像现在这样,眼见自己的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