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懂非常专业的德国设备的说明书,可之前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那个德国人究竟说了什么呢?”
夏雷有些尴尬地道:“我确实懂德文,可是……当时那个德国人说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我要是当面揭穿人家,不好吧?”
“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他的原话是:你的侄女好像不高兴。”夏雷翻译了康拉德的原话。
申屠天音淡淡地道:“这确实是一句无关紧要的话,但他后来却用一句谎话来掩饰,真有意思。”
“申屠xiǎojiě,我能冒昧地问一句,你和你二叔的关系好吗?”
申屠天音看着夏雷,她的眼神显得有些好奇,“你问这个干什么?”
夏雷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把心中感到困扰的事情说了出来,“我看见你二叔耳朵里戴着wēixing接收器,有人在为他翻译康拉德的话,他明明知道康拉德说了什么,可他却说他不懂德文,我觉得有点不对劲。”
“你确定?”
“我确定。”
“他这么做我一点都不感到奇怪。”申屠天音说道:“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对他发火吗?"
夏雷摇了摇头。他其实当时就感到很奇怪,以为他对于申屠天音来说始终是一个外人,而申屠义却是她的二叔,那种情况下,她怎么会让他留下来,反而让申屠义走呢?不过这种问题,他根本不好开口问。
申屠天音沉默了一下才说道:"在我们申屠家族里,他是最想取我代之的人。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不是发现了一个女shāshou吗?我怀疑她多半与我二叔有关。可惜,我一直没有查到证据。"
夏雷说道:"你明知道他想杀你,可你为什么还留他在身边?你们申屠家那么多人,难道都容忍他胡来?”
申屠天音苦笑了一下,“我们的情况很复杂,我爷爷一脉下来只有我爸跟我二叔。我父亲三年前中风,一直处在植物人的状态,我爷爷奶奶更加偏向我二叔。我二叔的儿子申屠天风是我爷爷这一脉的独子,被视为传宗接代的人,我爷爷奶奶更是疼爱有加。这么一种情况,我能拿他怎么办?每次我准备动他,我爷爷奶奶就又哭又闹,甚至以死相逼,我能怎么办?”
“你的叔伯兄弟呢?他们都不管吗?”
“他们?他们的眼里只有钱。说来很可笑,我们申屠家族几十号人,但我能相信的只有一个,福伯。”申屠天音的嘴角含着一丝苦涩的意味。
“你母亲呢